“祖母放心,秋儿明白。”楚凝秋莞尔一笑,“指婚桓王的事,皇上自会处置,秋儿只管继续病着就是了。”
至于明日能不能如约去赴宫宴,就要看皇上处理这件事的速度了,大不了她就一直装病下去,左右着急的都是旁人。
“你个小机灵鬼。”老太君还想跟楚凝秋说什么,但突然喉咙传来一阵毫无征兆的痒痛,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。
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把楚凝秋吓了一跳,连忙撑起身子给老太君抚背顺气,“祖母,您怎么了?”
见楚凝秋要为自己诊脉,老太君有意无意地闪避了一下,摇头道:“没什么,只是有些咳嗽而已。”
说罢,让刘嬷嬷扶着她离开。
这样明显的古怪,楚凝秋不可能察觉不到,却也没有再继续追问,只是看着老太君离开的背影,若有所思。
“小姐,您既然担心老太君,为何不说出来?”
这会儿功夫,张院正已经开完药方回宫复命去了,冬儿知道楚凝秋不需要吃那药,便随便指派了个小厮去煎药,自己则进了里屋来。
“祖母不想说自有不说的道理。”楚凝秋微微摇了摇头,向冬儿道:“你先出去吧,不许让任何人进来。”
既然桓王已经开始打她的主意,就说明这份秘籍的意义远远比她想象中还要重要许多,她要再次把旬氏的嫁妆单子浏览一遍,或许能找到什么线索也未可知。
至于老太君……也该是有秘密的,只是她相信无论这秘密是什么,老太君都绝不会伤害她,既然如此,便也没必要在时机未到的时候去追问什么。
在楚凝秋埋头于找寻线索时,张院正也回到了皇宫,因着之前得到的命令,他并没有去凤栖宫回禀皇后,而是直接去了勤政殿。
“中毒?”皇帝面色阴沉地盯着张医正,“可知是什么毒药?”
他就说楚凝秋为什么会直接答应太后那近乎荒诞的指婚,原以为是受了威胁恐吓,却没想到对方竟然丧心病狂到下毒!
“并不是什么取人性命的烈性毒药,皇上不必担忧。”如此说了一句,张院正又继续解释道:“从脉象来看,这药只是让人精神不济,胸闷气短,许是郡主受了惊吓的缘故,这才会发起了高热。”
额?
这样的禀告,着实让皇帝有些迷惑,他实在想不明白太后给楚凝秋下这样的药到底是何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