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想错了,李明薇今日就是要收拾咱们这些外戚。”谢宏言直言,狠狠摸了两把脸,哎声叹气,“我就讨厌和你们这些聪明人玩,玩好了也就罢了,没完好我就是蠢蛋。”
“表哥,您现在别藏拙了,贺瑾那傻狗把我摘得干干净净,我即便过去也进不去了,你得进去,别搓脸了,我知道你肯定搞得定,就是不想冒头,我但凡能冒,还需要你。”
谢宏言扯着草叼着嘴边,觉得就是贺瑾不中用。
他抱着手想了想,很快想通关键,“谁去都没用,李明薇就是要把李明启丢出皇宫,按照规矩,皇子是要成婚才能搬出皇宫,陛下现在没说话,估计是想明白李明薇的意思,脑子在想赐婚的人选呢,不管赐谁都不成。”
“就你知不行?”沈简扶额,“他若出来了,皇宫里头陛下身边就是李明泰的左右,李明泰外戚亲信被你表妹炸了个雪崩全埋了,刨出来估计都只剩一口气。”
“李明薇宁可把随侍陛下的机会给李老三,都不给十三,说明什么,他就是要搞咱们,谢瓷兰,你老子是不是又给他使绊子了,我老子乖得很。”
两个人对视一眼,一个人呸了嘴角叼着的草,一个气得扯了两根草。
“等等,他知不知道表妹做什么了?”谢宏言道:“里头敢和李明薇硬刚的就是表妹。”
沈简摇摇头,“她不敢,她不傻,估计进去听几句就明白了。”他顿了顿,颓废的拍脸,心中擂鼓大动,“只是若一会真的拟旨了,她怕是要站不住。”
谢宏言起身,难得动脑子了,“罢了,我先进去让陛下把我祖父放了,即便要封郡王也回京才能办,陛下指谁我弄谁去,走走走,我们吃夜宵去不去。”
沈简惊了,“谢瓷兰,你这话听着怎么如此混球。”
“吃饱好干事,我有自知之明,反正我是搞不过李明薇的,你看我做什么,我连你都搞不过,还搞他?你行你上,我把你弄进去这点本事还是有的,走了,吃夜宵去。”
沈简看他真的要走,抓着他,“谢金蛋,你表妹还在里头,你表弟还哭着呢!”
谢宏言鄙视,“是啊,沈金猪,你夫人还在里头,你学生还哭呢!”
“等等!”沈简拽着谢宏言,脑子转的飞快,“谁说没人能把陛下和襄王撼动的。”
谢宏言已经在想吃点什么了,“你是说太后?李明薇是陛下的底线,太后也要掂量的。”
“不是。”沈简笑了,“顺了我家个大金瓜走的那位,他全程都在吧,估计里头门道早比我们都看清楚了。“
“他的储君身份能对打李明薇,而且两个人又有私交,不可能真的撕破脸吧,陛下心中他是程国的下一任陛下,他要开口,估计能成。”
谢宏言看他,随即做了个请,异常佩服,“您请您请。”
“一起一起,他不知要敲我多少银子,我就是个世子,侯府还不是我的,嫡长孙,你给我贴着点。”
谢宏言拒绝出钱,他是有底线的,“我家清流文人,那种铜臭东西子弟都不沾的,钱这等辱没风骨之物,没有,我见都没见过。”
沈简:……
果然是表亲,都是掉钱眼里的人。
见又被弄开的窗户,穆厉磕着瓜子走过去,沈简小声,“说个价,你把这事平了。”
穆厉呸他瓜子皮,“管我屁事。”
谢宏言看他,“你能平吗?”
穆厉看他,眼底带笑,“能啊,但我不愿意。”
沈简、谢宏言对视一眼,看他,异口同声,“要什么直说。”
穆厉想想,看沈简,“我要你漕运的三条水线,外加其后十年三成收益。”
沈简哪里料到他能说出这种话,当即就不想救了,摆手摇头,拽谢宏言,“我们去吃夜宵。”
谢宏言掐他,沈简深吸口气,看穆厉,“十年太多了。”
穆厉慢慢悠悠磕瓜子,“本太子不和没诚心的做生意。”
沈简:……
他咬紧后槽牙带笑,“成,你只要能把人给我全保了,我答应。”
穆厉摊手,“信物。”
沈简摸腰间玉佩,穆厉张口,“我要你的扳指。”
沈简取得肉疼,穆厉结果后凌空抛了下,“爽快人,回头字据过来,物归原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