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简拍他脑袋,“祖宗,你能不能小声些?”
他看李明启恢复光芒的眼神,摇着扇子,“我不抢功,人都是谢宏言保的,我那日和他趴着窗户底下听,我都没反应过来,你表哥听穆厉说了两句话,连滚带爬就跑了……”
“十三,责罚下人是敲打人的方法,虽残忍但十分的有效。”
“你要记住了,你若上位,我们所有人都是你臣子,臣子只是好听的说法,我们和那些奴才没有多大的区别,你平安,我们都平安。”
“制衡之道我觉得你虽会,但是不愿意用,嫌太麻烦,更喜欢铁血手腕,你不是走你父皇,兄长的路子的。”
“明启,成为你自己就好,不要去成为别人眼中的李明启,大宜有沈简,有李明薇,有谢宏言,缺的是李明启,不是像我们的人,明白吗?”
李明启眼底似闪出光亮。
“你表姐最开始在京城受了多少诟病,需要我给你桩桩件件的说出来,可你看她,现在不是赢了吗?”
“你也会赢的,你甚至会赢的比你表姐都漂亮,我们只能给你铺路,这条路上没人能帮你,只能靠你自己去拼。”
沈简顿了顿,“小全子他们都是你谢宏言保下来的,他让我说是我保的,我觉得告诉你的好。”
“我不懂你们心中想的什么,关于处置你身边人这一点,我和穆厉、李明薇的想法是一样的,你能老跑出去,和他们是有一定关系的。”
见李明启要说什么,沈简拍他脑子,“好了,该说的都说完了,其余的我不想听,也不想和你说。”
他将话头拉倒正事上,“年关生病,不知朝堂最忙的就是这个节骨眼了,你先给我说句实话,今年年初的内阁议事,你有几分把握。”
“你觉得我是和他们好好说话的性子吗?我一直都觉得父皇、十一哥太给他们面子了,倚老卖老,以为大宜没他们就要亡了,可是把他们给能干的哟。”
沈简捏紧扇柄,“你说话能不能别那么欠锤。”
“你敢锤我吗?”李明启撑着脑袋笑着看他,“你们都不敢捶我。”
沈简讥笑,“回头你哥再给你两耳巴子,你也怎么嚣张,你要什么我给你买什么。”
李明启:……
授课完毕,阮今朝端着糕点进来,见李明启心情好了些,对着沈简笑了笑,忽而问,“对了,此前你骂陛下脑子窜稀是为什么?”
李明启喝茶,想了想,“十一哥教我的。”
吃糕点的沈简直接哽住,拍了拍心口,阮今朝赶紧给他送茶过去,又气又好气,戳他脑门,“沈大少爷,你激动什么啊,他嘴里能吐出几个好事来,你怎么都还没习惯的?”
李明启想想,“我想了个不错的国策,十一哥说出发点不错,但是让我不要说出来,若是有人提了,直接骂过去,谁知道那是父皇啊,我都答应了要骂,不能言而无信。”
沈简一口茶呛住脸都红了,狠狠拍桌,指着气人学生。
这小子以后绝对能气得大臣撞死在金銮殿!
“李明启,老子都被你尊敬的皇帝爹爹罚了两年的俸禄了,我要给你家打两年的白工,你那嘴不是挺能耐的,能不能把我摘干净!能不能把你护谢宏美那劲头用来维护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