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呢。”穆厉一把将他拉近,低头轻柔他的唇角,酒香散开流转,黑夜之中暖意慢慢升起,穆厉抚着谢宏言的红颊,凑近了说,“瓷兰,我们聊聊风月?”
谢宏言眼尾挑起笑意,感觉月要间的蠢蠢欲动,指尖按住穆厉过来的唇,浅笑看他,“我还没醉,你就想骗了,太子殿下做事怎么心急的?”
穆厉握住他抵住的手,气息有些乱,“心急?我再没有对谁如同大公子这般好耐心,在我手心跑了两年多,抛着算也算三年了,差不多了,让我疼疼你。”
“疼我?”谢宏言手撑着后面的桌案,微微扬起头,拉出些许距离。
“你疼我?你如何疼我?是心疼我,还是要疼死我?你这买卖我亏的厉害,让我好好想想,是你的跑不掉,不是你的,手心里拽死了也能滑出去。”
穆厉附身过去,鼻尖在他颈处轻轻点,“那你疼疼我如何,我请你喝酒,不醉不归。”
谢宏言抵住他肩头,望着穆厉窜出火苗的眼底,指尖若有若无点点他的鼻尖,“好啊,喝,谢郎今日让你尽兴。”
穆厉眼底火光骤然乍现,将人扯到怀中。
黑夜伸出长臂,圈住娇艳盛开的花卉,楼中小曲飘荡空中,软嗓细音酥酥麻麻。
——“胭脂粉好比那迷人的药,蜜糖嘴好比两把杀人的刀。”
滚热的气息包裹寒夜,如同乍暖还春,又骤然酷暑难耐。
——“芙蓉面就是这个勾死的鬼儿,小金莲好比这个恶毒魈,杨柳腰如同是绊马的锁,风流眼逼我走上独木桥。”
炭盆里的红罗炭滋滋作响,热的人晕头转向。
——“烟花院好比这个森罗殿,红绫被就是这个狱监牢……”
“瓷兰,这曲子还挺应景的。”
谢宏言耳边懵懵的,汗水将发湿透贴在脸颊,听清楚外面传进来的曲调,心中一阵冰凉,眼底黯淡,“不会说话就闭嘴行不行?”
见他被自己摁住了还又凶又狂,穆厉眼底凶狠了两份,动作也狠厉几丝。
谢宏言毫无招架之力,他算是文武双全,但在穆厉眼前都是花架子,素日欺负他嘴笨,今日都被他给找补回来了。
手指落到穆厉脸上,谢宏言眼底泛着的红吗,不知是醉的还是浪潮带起的红,他嗓音沙沙的,“你为什么会是程国的太子?”
“若不是,如何能同你门当户对。”穆厉抚着他的脸,“可受得住?”
谢宏言仰头堵住他的唇。
你为什么会是程国的太子,若只是个普通的皇子都好,为什么会是太子呢。
他们都想杀你,可我却无法阻止,我只能静静的听着他们说。
“穆厉……”
略带哭腔的声音在黑夜中绽开,花枝攀附的更用力,似渴望盛开仰头。
若是只是个单纯的质子,我就敢把你一辈子扣在大宜,哪怕你是个普通的皇子,我都能把你留在大宜……
为什么你会是程国板上钉钉的储君呢?为什么你会是太子呢?
“穆厉,你来大宜到底是做什么?”
“见人。”
“见谁?”
“自然是你了。”
谢宏言脑袋埋在软枕之中,鼻音浓浓,“太子殿下风月事怕是厉害,张口闭口就是撩人心痒。”
穆厉贴着他耳边,轻笑起来,“撩人心痒?是我撩的你心痒难耐,还是你勾的我心里这弦就没停过?”
泛着红潮的人被击碎先泄了出来,大口喘着气。
穆厉笑意更大,慢慢让身上的人更舒服,对着他耳语,“瓷兰,要我提醒提醒你?”
“带着我去赌钱是谁,赢得我都想跑路回程国找我父皇母妃,你还敢使劲赢。”
谢宏言拽着被褥,被抽刀回鞘的动作惹浑身颤颤,喑着嗓抱怨。
“你数钱的时候笑的挺开心的,你当太子都没笑得那么嘚瑟,一个铜板辛苦费都没给我,我陪你富贵险中求,你一边收钱一边让我别赌了,你臊不臊?”
数钱数的手抽筋,有危险就把他推出去,张口就是你知道我身份的,我有事你全家都摊上事。
“逗你玩玩罢了,跑路的时候,我可没把你手放开一瞬的。”
谢宏言气得骂他,“呸,找不到路跑得快有屁用。”
“你跟着我,我可从未让你擦破一点油皮的。”穆厉咬着他的耳,逼得他一阵战栗,紧的的他差点缴械,“明知我喝醉了,还敢朝我跟前凑,是不是欲擒故纵?”
谢宏言愤愤回头看他,“是你非拽着我不放,我不跟你走,难道等你这酒蒙子大庭广众的戏弄我?喝不得非喝,非要喝,我要是你对家,就把你灌醉了弄死。”
提着就是气,宫宴喝大了李玕璋要送他去休息,这疯子居然要拉着他回去!
他能不跟着他走吗,关门随他怎疯都可以,光天化日之下抱着他亲一下,不把谢修翰气的掐死他才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