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辆马车能装多少东西,搜查很快完成,在确认跟车主说得没有什么不一样后,那几人向米尔顿少校点头示意没有问题。
“三美元。”
“什么?”
“你们一共三个人,需要缴纳通行费三美元,你要是没钱的话,也可以现在就掉头回去。”
“就三美元?”
“我的不够明白吗?”
“不不不。”
翻开钱包,车主赶紧掏出三美元纸币交了上去,作为回报,他得到了三张盖着印章,登记者他们名字的白条。
“这是你们在新奥斯汀的通行证明,拿好不要弄丢,不然会很麻烦。还有,晚上不要出去乱跑,贝克特的叛军还有被完全消灭,会很危险。”
“贝克特?叛军?”
一头雾水的车主不由自主地自主地嘀咕了两句,一抬头却发现米尔顿少校正用审视的眼光盯着自己。
“你知道叛军的事情?”
“不,我不,我不知道。”
“既然不知道,那还不快走?难道还有别的问题?”
“没没没。”
逃过一劫的车主不敢再有耽搁。攥着那三张通行证,三步并作两步的爬上马车,从路障拉开的地方驶了过去,随后一拐弯,拐到了通往犰狳镇的道路上。
当然,马车也敢没有走多远就靠着路边停了下来,回头观察着后方。这个时候,第二辆马车已经通过了检查和路障,也拐到了这条路上,而后面第三车,也成功的通过了关卡。
一连五六辆马车,就这么顺顺利利的过来了。
这时人们才发现,北边山坡上架设的机枪虽然看着吓人,可下方设立的路障却简单的就是一个摆设。只要如实的报上货物内容,人数就可以顺利通过,甚至连身份的真假都不需要甄别,随口报一个就行。
这一举动,无疑让许多以护卫身份混入车队的牛仔们松了一口大气,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下来。
至于一人一美元所谓的通行费,根本没人放在心上。
漫长的队伍继续前行,很快就通过了一少半,眼看着就要轮到了老哈克和小查理装着武器的马车。也就在这个时候,刚让小查理把身上的武器卸下来的老哈克却皱起了眉头。
刚刚距离远,没有看清,但现在他终于看清了民兵们白色袖章上的图案。
外围是一个黑色的圆圈,圆圈中央是一个大写的字母S,字母之上还贯穿着两道竖杠,正好组成代表美元的标志——双杠S。而在标志的上面,还印着一张血红色的掌印。
有意思的是,每个人袖章上的掌印都不一样。
细心的老哈克更是注意到,那位米尔顿少校的S上多了一道斜杠,正好组成个大写的字母N,变得不伦不类。
当然,这些细节并不是非常重要,重要的是老哈克在观察袖章的同时,发现拦路的这些民兵除了五六个白人外,剩下的居然都是华人,剃过光头的华人。
因为有帽子的遮盖,离远了也就没人注意,可是到了跟前,他们之间的区别一眼就能看出来。
这时候,前方那辆已经交付了通行费用,正在接受检查的几个人也发现了这一点。
那辆车上的人也是奔着金矿而来,车主是三个年纪相仿的年轻人,马车里装着的也是淘金用的工具。马不停蹄的奔波了一天,又得在炎炎烈日下接受检查,年轻人难免有些火气旺。
当其中一人发现上来检查的民兵是个华人的时候,想也没想就一把推开。
“嘿,拿开你的脏手,别碰我东西!”
见那名华人民兵还在发愣,对方忍不住推了一把的同时又补了一句:
“听见没有,你这条清虫!”
“哗啦”一声,
那名民兵手里的东西掉在了地上,当年轻人还想张嘴再骂的时候,却发现不知何时,那名被骂的华人民兵手里多了一只普通的牛仔左轮,正对着他的额头。
“呯!”
枪声响起,
一团浑浊的血污喷到了马车的篷布上,
死不瞑目的尸体这才带着不敢置信的目光,靠着身后的马车缓缓的出溜下去。
血腥的气息一下子凝住了周围的空气,眼看着其他民兵也纷纷抬起了枪口,已经爬上马车的另外一人赶紧连滚带爬的跳下来。
“等一下,这是个误会,我们可以解释!”
“不用解释。”
出声的是站在米尔顿少校身后的一名年轻的民兵,也是华人。眼尖的老哈克注意到,他袖章的S跟米尔顿少校的一样,上面的贯穿着的也是三道杠。
“这也不是误会,我听的很清楚。”李家源摆弄着三张写着年轻人名字,正准备发放的通行证,慢悠悠的说道:
“你们抗拒检查,就说明有是叛军的嫌疑。”
“刚刚~我们不是什么叛军,更不认识什么叛军。”从马车上跳下来的那人拼命解释着,但李家源并不想理他。
“而且你们三个还是一起来的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李家源没有回答,而是由一支滚烫的枪口顶在了他的脑后,然后掰开了击锤。
“呯!”
又一具不可置信的尸体倒了下去。
溢出的血浆洒了出去,正好泼到了第三个年轻的人鞋上,等忍不住跳开的他再抬起脑袋,发现在场所有的民兵都在用一种盯着死人的目光盯着他。
“我……”
“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