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悯益感激地看着洪禄替自己说话:“洪大人,下官也是食君之禄、担君之忧、忠君之事,当不得洪大人如此夸赞啊!”
有一些老百姓也大声嚷嚷道:“魏大人是好官,你们快点放了魏大人。”一群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涌过来妇孺和老人,将萧钰等人都给围了起来。
“魏大人为了我们连家都回不了,他这是为了什么?你们这群可恶的土匪,快点放了我们的魏大人!”
妇人和老者凄厉的嗓音在城门响起,叫嚷着要放了魏悯益。
魏悯益动容地哭诉道:“乡亲们,多谢你们为魏某说话,这群土匪已经没有人性,你们不要在这里,回去吧,他们杀人不眨眼,若是伤到了你们,魏某人良心何安啊!”
“魏大人……”
萧钰看着这群义愤填膺的老百姓,摇了摇头。
“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。”萧钰冷笑道:“我刚才说的那三条大越律法,魏大人,你以为我只是随口一提吗?既然你不承认,那也行,咱们就从第十七条开始,一条条地来说道说道,我说的有没有错!”
“大越律法规定,县衙只能设置吏卒二十人左右,你们这里有多少人?”萧钰看着面前上百人的官兵,再加上之前在九天寨那些被俘虏的官兵,又岂止是二十人!
“好像不止,咱们澧县的衙役,有一百多人了吧?”
“岂止,怕是有两百个人哦!”
普通的老百姓暗地里头嘀咕。
他们不懂这些,只知道衙门里头的人特别的多,听说这是魏大人特意招募来的,说是为了保障一方老百姓的平安。老百姓哪里会有熟读大越律法的,一听说是为了保障他们的平安,也都默认了,心里头还默默地嘀咕这人多了,澧县肯定更加地太平了,也就没有想过其他的事情。
如今一听有人说出这于理不合于法不合,也都暗自嘀咕起来了。
萧钰继续说道:“第二十九条,酷敛百姓,放卖官差,私役丁夫,妄取扰民,谎报灾情,不报瞒报或者漏报,魏大人,您说说,您在这里头占了几条?”
“胡说八道。”魏悯益吹着胡子说道:“我在澧县这么多年,何时做过这些事情?我勤政有为、爱民如子,这是全澧县的老百姓有目共睹的,就连来考绩的官员也都竖起大拇指说我的好……”
“是吗?您说您做的好?”萧钰居高临下地冷笑,他的目光从魏悯益脸上移过,看向了周围的老百姓和对面的官兵,不知道为什么,突然就想起了洪山村那些可怜老百姓。
他们做错了什么!要为这样一个虚伪至极的人献出自己的命!
“你说你没有酷敛百姓,好,那咱们就说说,澧县的那些穷苦的的可怜人去了安民堂之后,又被你送到哪里去了!”萧钰压下心里头的悲愤,大声说道。
魏悯益和洪禄一听都愣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