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跟安民堂有什么关系?”
“那些人去安民堂不是去过好日子去了吗?大家都知道啊!他们没在安民堂能去哪里?”
老百姓嘀嘀咕咕,萧钰抬头看去,就见听荷等人押着一群人过来。为首的贺然就是那个冯管事。
“那不是冯管事吗?”
“那后头的难道是在安民堂住的人?怎么就只有那几个?”
听荷手里头拿着剑,另外两个侍卫则拖着已经被打了个半死的两个人高马大的伙计,身后跟着五六个半大的孩子,还有几个老态龙钟的老人。
那些人,加起来不过八九个而已,可年年去澧县讨生活的人,又岂止这八九个?
“人呢?去安民堂的人怎么就只有这几个?”
“从安民堂建造开始,这去那里的,没有上百个,怕是也有八九十个了?怎么就剩下这么八九个人哦?其他的人了?”
老百姓也发现了不对劲,纷纷交头接耳,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剩下的几个人。
“各位,你们也发现了吧?安民堂怎么会剩下这么点人?”萧钰大声高呼:“安民堂从五六年前开始启动,我曾问过,光是第一年第二年就有五六十人进去过,后来陆陆续续,除了街上的乞丐,还有在澧县的那些没有亲戚的孤寡老人和孤儿寡母,他们在澧县除了自己,无依无靠,官府是不是也游说他们去安民堂?”
“是,我家隔壁邻居董翠翠母女两个就去了安民堂,奇怪了,她们母女怎麽不在里头,她们去哪里了?冯管事,你不是说翠翠母女两个都得了风寒吗?怎么风寒还没有好吗?”一个妇人疑惑地问道,赫然就是上回去安民堂要讨翠翠当儿媳妇的那个妇人。
萧钰冷笑,指着魏悯益说道:“魏大人,不给全城的老百姓解释解释吗?这一百多人,有男有女,有老有少还有青壮年,残人,怎麽现在就只剩下了这八九人,请问,其他上百人去哪里了?”
“我哪里知道!”魏悯益吓的浑身都在哆嗦,他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连安民堂的事情都能查出来,好在,洪山村那边已经处理干净了,不会再有耗子了,他就是一口咬牙不知道,谁还能从土里头爬出来跟他对峙不成。
“你说!”听荷推了冯管事一把,大声呵斥道。
冯管事早就已经摘下了面纱,露出里头一张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脸,原本一张脸带着温和,可眼神里头的尖酸刻薄却让人倍感厌恶。她被听荷重重地一推,就给推倒在地,她的右臂上被听荷的剑用力地划了一道,整个手臂都被鲜血给染红了。
一个妇人如此凄惨的模样,本该有人同情,可是没人同情她,都等着冯管事解释,那上百人究竟去往了何处。
冯管事眼神乱飘,在看到魏悯益的示意之后,开始哀嚎:“我就是个管事的,只要管好他们吃吃喝喝就行了。这么多年,有些老死了,有些病死了,上回还有一次时疫,死了好多人,所以就……就剩下这么多人了。”
老死了,病死了,得时疫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