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见到容清纾的脸色,越发阴抑沉郁,马上闪到她怀中,缩成一团。
软软糯糯道:“纾姐姐,潜儿知道错了,潜儿不该偷偷溜过来的,可是潜儿真的好想你。纾姐姐别生气了,好不好?”
对纾姐姐用这招,屡试不爽。
容清纾闻言一噎,本来还想说些什么,可是看到委屈地缩在自己怀中的容延潜,怒气瞬间烟消云散了。
掐了掐容延潜的小脸,“若无哥哥的默认与推波助澜,即便你顺利溜出府,也来不了谱城。”
容延潜闻言,深受打击,头埋得低低的,“原本还在暗自庆幸,认为自己本领见长,才能顺利逃出府,结果却是衡哥哥有意为之。”
“再这么失落,纾姐姐可是要心疼了。”
“纾姐姐,你是不是不生潜儿的气了。”容延潜见容清纾眼里的寒霜散去几分,面部表情如风云突变,瞬间笑逐颜开。
“记住,下不为例啊。”容清纾捏捏容延潜的小脸。
此事揭过后,马车内其乐融融。
不过,唯一令容延潜遗憾的就是,容府有明训,容家未出阁的女子出门在外,或是面见他人,必须轻纱覆面,不得以真容示人。
所以他一直未曾提及要容清纾取下面纱,只期盼着赶紧回到府中,再等容清纾取下面纱。
但他不知道,容清纾在今日之前,根本就没有这个习惯。
若非戴上面纱可以隐藏身份,方便她女扮男装行事,她才不会如此折腾。
这时,容延潜似乎想起了什么,“对了,纾姐姐,潜儿许久没有见过衡哥哥了。潜儿还听人说,衡哥哥闭门谢客,谁也不见。”他就是趁着这个机会逃离尚书府的。
“何时开始的?”容清纾面色凝重。
若容千衡出了事,那她就不得不回容家了,碧柠山那边,她暂时便顾不上了。
容延潜抓了抓头发思考,然后有些不确定道:“好像是一个月前吧。”
容清纾的指甲不自觉地陷进了肉里,自她和容千衡没有书信往来,到今日,不多不少,正好一月。
充满书香古朴之气的容府别院大门紧闭,不见任何空隙,连一丝清风也难以悄然溜入。
马车及随扈侍从将别院围得水泄不通,围观民众也对别院指指点点,可别院里的人,似乎对此毫不在意。
“回禀二姑娘,奴才刚才敲了府门三次后,又在府门等了一刻钟,府内仍旧没有任何反应。”
赵海被容清纾修理一顿后,对她畏惧不已,禀告之时战战兢兢,如临深渊,就怕她会迁怒于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