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清纾托腮盯着藿蓝,眼中尽是质疑之色,“我与他素未谋面,怎会与我有关?藿蓝,现在只有你是我这边的了,绝对不能违心帮外人说话。”
“主子是整个容府的宝贝疙瘩,是老家主的心头肉,周岁宴更是办得盛况空前。说来也巧,素来远离尘世的凛宫国师,正好带着徒弟四处游历,得知此事后,竟也来凑热闹。”
“他们赶到之时,主子正在一堆琳琅满目的物件里抓周。看到那个长得精致的小男孩后,二话不说,便爬进了他的怀里,笑得直流口水。老家主将主子抱回后,主子便大哭大闹,死活不肯撒手。”提起容清纾的往事,藿蓝也有些忍俊不禁。
很显然,风迁宿就是那个小男孩。
“藿蓝,你是不是在诓我?”
她是好色花痴之人?容清纾前思后想,认为自己绝不是那般肤浅之人。所以,绝对是藿蓝在抹黑她。
“主子小时候的那些风流韵事,容府何人不知,若是不信,可以去问其他人。”
“就因为这事,父亲就给我定下了亲事?”这也太草率行事了吧。
“老家主见主子喜欢小男孩,再三请求国师在容府多留几日,国师对你也心生欢喜,也没有拒绝,这一住,便是半年。”
“临别前,你抱着小男孩哭得惊天动地,还扯下了他腰间的玉葫芦,将自己的金石榴给了他。当时,大家都笑称这是一段金玉良缘,老家主才大笔一挥,写下了婚书。”
“合着,还是我见色起意,才有这桩麻烦的婚事。”容清纾开始怀疑人生了,她小时候真是那副德行?
藿蓝很想安慰安慰容清纾,但还是实事求是地点头。
“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。”容清纾生无可恋地趴在桌上。
“主子很讨厌风公子?”
“也算不上讨厌,只是我见到风迁宿,心里总觉得惶恐不安,就好像是,一次次与死亡擦肩而过的感觉。”
“我与他相处时,也觉得特别的怪异,还有压抑,就两个人大眼瞪小眼,都没有什么话说。我说什么,他都唯命是从,几乎没有任何主见,恨不得取悦我,但在我看来,却觉得这是一种负担。”
一提起风迁宿,容清纾就有点发毛。
“婚事早成定局,主子难不成还想退婚?”
“即便我想退婚,哥哥估计也不会点头,我也只有逃婚这一条路可以走了。反正我原本也没打算回容家,如今就按原计划行事,围剿碧柠山。”
她可以确定,自己对风迁宿无意,如今也无心婚嫁,那她就绝不能给他机会。否则,便是白白耽误了风迁宿,到头来误人误己。
“那如何安排潜公子?”
容清纾思索片刻,“你去问问潜儿,看他是想跟我四处游历,还是留在容家钻研圣贤之道。”
至于容延朗的腿疾,虽然还没有痊愈,但也不一定要施针,只要按照方子服药,也能大好。
只不过要多花些时日罢了。
容清纾下定决心后,心绪也平静了几分,钻研医书时,也事半功倍。
清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