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行人早已整装待发,在府门等了许久,却始终不见容清纾与容延潜二人的身影。
风迁宿再也忍不住,和容延朗都去了容清纾的院落。一进院落,就看见容延潜守在紧闭的门外。
“清儿还没起身?”
“不知道,潜儿刚到不久,门是从里面反锁的。”容延潜慌张茫然地看着二人说。
“这……”容延朗看着风迁宿,面露难色。
在场之人皆为男子,方才两人又走得急,身边未带侍女,进女子闺房多有不便,尤其是容清纾可能还未起身。
当然,这是最好的结果。
“藿蓝与清儿向来寸步不离,她此时在何处?”风迁宿声音冷沉,眸光中涌动着骇人的怒意。
容延潜被发怒的风迁宿吓得几乎不敢说话,“昨晚潜儿嘴馋,想吃藿蓝做的桃仁酥,便将她叫了过去。因为天色已晚,纾姐姐的院子落了锁,藿蓝便留宿在潜儿的院子。”
风迁宿眉头紧皱成峰,面容也有着隐隐的不安,似乎在担心着什么,“来人,劈开这扇门。”
“我去叫藿蓝。”容延潜也不再耽搁,立马迈着小短腿跑出院子。
而容延朗则是意味不明地盯着房门,也不开口说话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随从们听了风迁宿下的命令后,立即拔出刀剑劈门,二人皆是孔武有力的练家子,几刀下去,门就变得不堪一击,他们一脚踹去,门就由外向内倒去。
层层纱帷珠帘遮掩下,内室风光在外面看不到一星半点。
容延朗虽是容清纾的堂兄,但容府书香世家,对于礼教之事尤为看重,尤其是男女大防。而风迁宿也是饱读圣贤书,更害怕惹得容清纾不快。
因而,即便门被劈开,但为了容清纾的名节,二人进也不是,不进也不是,左右为难,百般纠结。
恰巧这时,容延潜将藿蓝带来了,两人像是看到了救星。
容延潜早已跟藿蓝说明情况,所以,她一过来,便进了室内。
不知过了多久,内室跑出一个人,正是焦虑不安的藿蓝,“主子出事了。”
众人进去后,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,无不面色凝重。
风迁宿嗅了嗅,房内一股幽香浮动,却不是来自于香炉,“房内有有迷香。”
藿蓝伸手摸了摸已经凉透被褥,拳头狠狠向床板砸去,连皮都擦破了,“过了这么久,这香味还没有散去,足以见得,这药量下得有多重。”
容延朗一闻到那香味,神情就有几分慌乱,而风迁宿正好捕捉到他的不安,“你知道些什么?”
“这香味,我以前在飘儿身上闻到过。”容延朗关上房中半敞着的窗户,并拭去上面半干的泥土。
容延朗提到飘儿,风迁宿有些不解,但藿蓝却立刻想到了御沐琛,“既与飘儿有关,那必然是御沐琛指使,朗公子难道敢说,事先对此毫不知情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