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风迁宿,你既是凛宫国师,受人尊敬,被人推崇,便应该忧民所忧,乐民所乐。以平生所学的天象历法、算卦问卜,帮天下百姓做实事。而不是腻在我身边,虚耗光阴,无所事事。”
风迁宿恍然大悟,“古语有云:先成家后立业。所以,我便想着,与清儿成婚后,再修身立业。原来清儿是希望我业有所成,再谈成家一事,所以才会一直据我于千里之外。”
容清纾真的要被风迁宿逼疯了,她都已经说得这么明明白白,为什么风迁宿就是要装作没听懂。
“风迁宿,我确实希望你立业成家,但不希望你的成家,与我有关。等碧柠山一事一了,我便回京请哥哥解除这桩婚约。我既然无法摆脱你,那么,这梅陵的这段日子,我会尽量与你和平相处。”
“莫非,清儿还想嫁给颜熠?”
容清纾语气坚定,不容置疑,“我如今,无心婚嫁。”
风迁宿眸光一亮,“即便解除了这桩婚约,日后,容家还是会给你安排其他人。与其如此,清儿还不如无视这桩婚约,至少我不会在清儿不愿成婚之时,执意勉强清儿。”
“可以,但我永远给不了你想要的。”她看了容延朗那封信后,便打算回一趟容家,取出那个藏着御沐琛罪证的匣子。
等他下狱后,再给他致命一击。
等了解了御沐琛后,容清纾这个身份,也不必存于世间。这桩婚约,自然也随之烟消云散。
风迁宿眉心的阴郁,瞬间消逝于无形,举手发誓道:“我风迁宿在此立誓,此生无论清儿如何待我,我必不负清儿,否则,便让我一生孤苦,众叛亲离,用堕十八层地狱。”
“风迁宿,我们不过是勉强绑在一起,你大可不必如此,我最多把你当做朋友。”
其实,风迁宿的偏执疯狂,也是让她刻意疏远他的原因。
因为,这种人特别极端,也特别地可怕,而她,是一个懂得趋利避害的人。
“好,那我便将清儿视为朋友,绝不逾矩。”
次日清晨
容清纾询问了碧柠山和容延朗的情况,确定暂时没有异常后,便去了容延潜的房间。
“纾姐姐来了。”容延潜看到容清纾进来后,立即扔掉了手中的毛笔,向她的怀里扎过去。
“今日的功课都完成了吗?”容清纾板起一张严肃的脸。
“暂时还没有,不过也没剩多少了。”容延潜立马蔫吧了。
“那还不快去。”容清纾佯怒道。
“纾姐姐,今日功课比以往重了许多。”容延潜可怜兮兮地看着容清纾。
“不过让你练字而已,有什么繁重的。”容清纾接过藿蓝递上来的戒尺。
容延潜的功课,样样出色,独独这手字,实在令人头疼。
“潜儿跟纾姐姐开玩笑呢,不过是练十字,每个字一百遍,还要用心,写得好看,一点也不多,真的。”容延潜打了个激灵,马上闪到书桌处继续练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