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哥这么在意清纾,要不要清纾回去给你做饭吃啊。”容清纾对着容千衡,美眸一眨。
容千衡闻言,浑身一颤,“尚书府环境清幽,叔父叔母也是宽厚体贴之人,多住几日也无妨。这段时间,我不在容府,虽有曲迭,但重大之事他无法决策,积下了不少事,我便先回府了。”
“事务虽多,哥哥也要注意身体哦。”
“脸色惨白,浑身是伤,这话应该我对你说才是,我回去后便延请名医过来给你调理身体。”容千衡给了容清纾一个白眼,没等她开口便扬长而去。
黄昏时刻
“诉琴在何处?”容清纾扫视了一圈,也没有看到人。
“大公子说,姑娘会在尚书府小住,让诉琴回流染居给姑娘收拾东西,这会功夫,应该快到了。”
沁琥话音将将落下,原本一片寂然的院子突然响起此起彼伏的脚步声和说话声。
“你们都仔细点,摔坏了你们可赔不起。”
容清纾和诉琴对视一眼后,一前一后走出内室。
当看到庭院内的景象时,让她大吃一惊,小厮们抬着十余个鸡翅木箱子从月洞门鱼贯而入,除此之外,还有一众丫鬟嬷嬷。
皆是流染居之人。
“苏嬷嬷,这是?”容千衡弄出这么大的阵仗,让容清纾有些头大。
“大公子说,怕姑娘在尚书府小住不习惯,便将老奴派过来伺候姑娘。姑娘不必担心,大公子和二夫人都商量过了。”
这哪是小住,分明是摆明了不让她回府。
容千衡就这么嫌弃她?
对了,今天御颜熠说,云家人来了,难道,是云柒珑来了……
这时,沁琥的声音打断了容清纾的思绪,“姑娘,藿蓝请你去假山一趟。”
藿蓝来此,想必是为了宋蹈一事。
一时半刻,这些箱笼也收拾不完,她在这里也碍事。
还不如出去,等与藿蓝谈完事后,便直接去用膳。
“主子,此事琛王处理得很干净,藿蓝经过深入调查,只得出了推论。”
也就是说,没有证据。
“说。”她也没指望能找到证据。
“琛王为撇清关系,特意将宋蹈挟持,并找了与她身形容貌相似的刺客,在游湖之时,借宋蹈之名混进画舫,伺机杀害姑娘。”
“听闻,真宋蹈是黎王的人。”
“宋蹈是忠勇侯的胞妹,忠勇侯乃行伍出身,在军中积威甚重,与黎王私交甚密,而且有意与黎王结亲。”
“真是一步好棋,游湖是任葭举办,突发意外,作为黎王拥趸的相府难辞其咎。又加之宋蹈之事,不但可以阻止这场政治联姻,还能除掉我这颗眼中钉。”
她虽未死,可古御帝已经开始注意她了,日后都得步步为营,慎之再慎。
这步棋,将她、御颜熠、相府、黎王、忠勇侯等人,都拉下了水,真是一箭多雕。
“黎王为避嫌,已奏请皇上,将查案事宜都交由琛王。
“黎王如今隔岸观火,是想看颜熠与御沐琛两人斗得你死我活,好坐收渔翁之利。”御锦黎还真是好盘算。
容清纾的目光忽的瞥向琛王府的方向,“我听闻,宋蹈越狱了,如今可有缉拿归案?”
假宋蹈虽死,但真宋蹈还活着,刺杀的罪名也逃不了。
但御沐琛为了搜查太子府,特意将她放走,就不怕出什么乱子?
“还没有。”
“这倒有趣了,也不知宋蹈如今在谁手上。”
“藿蓝根据一些蛛丝马迹,猜测,刺客可能在黎王手上。”
又是黎王……
看似袖手旁观,倒是无处不在。
“此事到此为止,不必再查。”牵扯多方势力,若是深入探查,璃阁便会暴露出来。
毕竟,此事归根结底还是皇位争夺,水太深了,她还不想搅和进去。
“你们给本王好好解释,为何人在御锦黎手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