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子王兄可是身体不适?”御沐琛故作关心。
“嗯。”御颜熠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。
御颜熠冷不防的一句话,让御沐琛一愣,不过一瞬,又挤出阴柔的笑意问道:“太子殿下身有不适,可要回府休息?”
“嗯。”御颜熠拂了拂衣袖,起身扬长而去。
御颜熠突然离开,众人面面相觑,又不明所以地看向御沐琛。
“本王还有公务在身,也先告辞了。”御沐琛之所以在黎王府逗留,一是想弄清楚御颜熠与容清纾是否果真有私情;一是想看御锦黎笑话。
如今御颜熠和容清纾都离开了水榭,看御锦黎焦头烂额也看够了,自然无心在此逗留。
“琛王慢走。”
“原本还羡慕你艳福不浅,仰慕者如过江之鲫。如今看来,你在这些莺莺燕燕的脂粉战场中,也招架不住,我更是无福消受了。”御沐琛经过御锦黎身旁时,脚步一顿,压低声音嘲讽。
“总比琛王爱而不得好。”
“未必!”御沐琛被御锦黎一激,握拳奔向独处角落的周蔻,“蔻儿,当年之事,我无法还你公道,但我承诺,日后我不会容忍任何人让你受委屈,包括母妃。你可愿以我之名,冠你之姓,成为琛王正妃。”
“我……殿下高高在上,臣女不敢高攀。殿下乃国之栋梁,何苦耽于儿女情长。”周蔻咬了咬嘴唇,狠下心拒绝。
“蔻儿,若你现在不愿,我可以等。”御沐琛在周蔻手中塞了一个玉雕的男童。
“容清纾,你跟太子哥哥关系匪浅。”暗道中,御棠华有一搭没一搭地踢着地上的石子。
容清纾沉吟片刻,才缓缓开口,“不过点头之交罢了。”
“你与太子哥哥同来黎王府,又私下独处,都是众目睽睽之事。你以为凭借太子哥哥那一番言论,便能将你们的私情洗清。”御颜熠不说那番话还好,说出来后,明显是坐实私情。
“我与太子殿下一清二白。”
“要听你解释的人是父皇,不是我。念在你与那些矫揉造作的贵女不同,本公主奉劝你一句,你与太子哥哥绝无可能。不管你是一心攀附皇室,还是对太子哥哥真心实意,都趁早断了念想,别忘了你姑姑的前车之鉴。”
“若我真与太子纠缠不清,也许会引得皇上对太子生厌,如此一来,不是对黎王更有利?”知道皇后和先皇后的恩恩怨怨,御棠华还这么为御颜熠考虑,她倒是有些意外。
“本公主的事与你无关,你只要记住,别惦记太子妃的位置就行了。”御棠华神情有些不自在。
“棠华公主金玉良缘,清纾铭感五内。”回京后,耳边便不断有人提醒,她与御颜熠之间难以逾越的鸿沟。
她又何尝不知,她与御颜熠注定无缘。
御棠华闻言,欲言又止。
两人这一路,都再未开口。
“我知道你是聪明人,所以今日之事,便要靠你解决了。推开这块石板便能上去了,不过,在外面看守的侍卫都是武功高强之人,千万别惊动他们。”御棠华指着头顶上的那块坚硬厚重的石块。
“请棠华公主后退几步。”御棠华依言,后退了五六步。
容清纾将袖袋的瓶瓶罐罐陆续掏出,捣鼓了半天后,用罗帕包好手掌,将药粉撒向石块。
石块立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粉碎消融,不出片刻功夫,便出现了一个仅容一人出入的小洞。
“容清纾,你刚才撒的是什么?”御棠华惊愕地盯着容清纾。
“这是出师时,师父的赠礼。放心,都用完了,我不会对你下黑手的。”容清纾谎话随口就来。
说完,又撒了些药粉在御棠华身上。
御棠华被吓得花容失色,手忙脚乱地拍打着身上的药粉,“容清纾,你大胆!”
“棠华公主若是将药粉都拍掉,待会爬上去的时候,身体沾染了石块上的药粉,化骨于此,可别怪我没提醒你。”说话间,又将药粉撒在自己身上。
御棠华闻言,立即顿住双手,瘪了瘪嘴,“那……那你再给我撒点药粉。”
容清纾不想再多说什么耗费时间,再次在御棠华身上撒了药粉后,以商量的语气询问御棠华,“我先抱棠华公主上去?”
御棠华看着几乎化为齑粉的石块,眼神有几分闪躲,“容清纾,本公主是懂得礼让的人,就让你先上去吧。”
“便依棠华公主。”容清纾知道,御棠华如此,是因为不相信她的药粉,拿她做探路石。
不过她也无所谓,正好她不愿抱御棠华够那个洞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