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容清纾恢复了武功,但她并不想让人知晓,所以,助跳了好几次,终于够到了洞口。
而后,以极其不雅的姿势,攀爬了上去。
“真是不雅观,小心以后嫁不出去!”御棠华确定容清纾无碍后,脚尖点地,轻轻一跃,勉强从洞口擦身而出。
“我武功尽失,比不得棠华公主身手矫健。”容清纾恭维的话张口就来。
御棠华哼了哼,算是默认了她的话。
“这柜子后面有一扇门,穿过这扇门就是关押容吟蓁的地方。”御棠华指着一个落满灰尘的破旧柜子,显然是嫌脏,不愿动手,想让容清纾将它推走。
容清纾只想尽快见到容吟蓁,根本不在意上面的积灰。
轻而易举便将破旧不堪的朽木柜推开,露出一扇半旧不新的小木门。只是,上面上了一把锈迹斑斑的铁锁。
“棠华公主可有钥匙?”
御棠华摸了摸鼻子,干咳着道:“我只知道黎王府的暗道通向何处,今日是第一次来此。”
“借公主金簪一用。”未待御棠华开口,容清纾便拔下了御棠华的鎏金如意簪。
她尚未及笄,还不能别簪,只能借御棠华的用了。
御棠华本欲发作,但见容清纾取下金簪是为了开锁,瞬间息了怒意,只是双眼发光地盯着容清纾撬锁。
“容清纾,我看你既会用药,又能撬锁,比宫中那些只会舞文弄墨的夫子们强多了,要不然,我拜你为师吧。”
容清纾正在凝神捣鼓铁锁,御棠华的话根本难以入耳。
只听见,咔嚓一声,铁锈锁便坠落在地。
“抱歉,金簪有些划痕,还望棠华公主不要生气,清纾改日必以重礼赔罪。”容清纾仔细看过这支金簪,上面有容家商行的印记,所以才放心取下撬锁。
“没事,这都是小事,不必在意。容清纾,你答应我的请求吗?”御棠华看着容清纾,两眼放光。
“答应什么?”容清纾将金簪放在御棠华手中,顾不得木门上面的灰尘与霉味,直接便推开了。
“就是……”御棠华看到门内的一番情景后,呆愣愣地将口中的话咽下。
容吟蓁的侍女半跪在阴暗潮湿的地上,一双眼睛哭得肿胀成包,将昏迷不醒的容吟蓁紧紧地抱在怀中,竭力不让容吟蓁受寒。
“二姑娘……”小丫鬟看到容清纾后,眼底的希冀乍然而起。
可看到容清纾身后的御棠华后,恐惧感油然而生。
恰在这时,容清纾给了挽风一个噤声的动作。
“挽风,我和棠华公主是偷偷潜进来的,你不要惊动外面的守卫。吟蓁姐姐怎么样了?”容清纾竭力控制住自己,才没有让自己的愤怒外泄。
“奴婢不知道,姑娘被关进来后,便口吐鲜血,不省人事了。”
容清纾观望了容吟蓁的气色后,又认真地为她切脉,“她这是中毒了。”
“中毒?怎么会中毒?”御棠华疑容满面。
“挽风,我今日出门未带金针,你先将这药丸喂给吟蓁姐姐,可保她暂时无虞。你们再委屈片刻,稍后尚书府的人就过来了,我们不会有事的。”容清纾安慰地拍了拍挽风的肩。
“请二姑娘放心,奴婢一定会照顾好姑娘。”得了容清纾的承诺,挽风也冷静了许多。
“棠华公主,我们回去吧。”
“这就走了?”御棠华犹如丈二和尚,摸不着头脑。
“我想我知道那位幕后人的手法了,吟蓁姐姐是清纾长姐,清纾理当避嫌。所以,便要麻烦棠华公主出面,让此事真相大白了。”另外一层原因则是,她今日刚被御颜熠推上风口浪尖,实在不宜再露锋芒。
“好。”御棠华也没有忸怩,一口应下。
“此事之所以会如此,是因为……”容清纾在御棠华耳畔轻声耳语。
二人折返之时,合力将一切还原,除却那个被药物所摧毁的铁块。
“容清纾,你大哥从不踏足各亲王府邸,今日竟然破例来了黎王府;就连那个神秘兮兮的风迁宿也过来了,你们容家人真是护犊子。”御棠华远远地便看到立于水榭中的容千衡与风迁宿,言语中颇为羡慕。
“若棠华公主受委屈,黎王殿下亦会挺身而出。还有,风迁宿虽与容家相交甚密,但他不是容家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