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女知错。”宋蹈悻悻道。
“烦请太医为容大姑娘把脉。”御锦黎高声唤道。
“是!”太医提着医药箱战战兢兢地跑来。
片刻后,面色一沉,“容大姑娘的情况,比其他姑娘的情况更严重。虽说暂时没有性命之虞,若不及时诊治,怕是会痴呆失语。”
“难不成容吟蓁也是受害者。”一旁的闺秀们见状,不禁窃窃私语。
“那可说不准,毕竟,今日出事,与物色黎王妃脱不了干系。”
……
“辛苦太医了,吟蓁姐姐此刻既无性命之忧,回府后,容家自会请人医治,便不劳烦太医诊治了。”容吟蓁的情况容清纾最为清楚,交给别人诊治,她不放心。
“容二姑娘客气。”太医擦了一把冷汗。
“请太医看看,容大姑娘佩戴的香囊可有问题。”御棠华指向容吟蓁腰间绣着玉兰花的香囊。
“这香囊……”一位锦衣华服的妙龄女子,似是意识到什么,突然缄口不言。
众人皆是心思玲珑之人,都心照不宣地看好戏。
“你想说什么?”御棠华察觉后,立即追问。
“那几位昏迷的姑娘也有类似的香囊,是……是……宋蹈所赠。”
“葭儿。”御棠华朝任葭使了个眼色。
任葭会意,立即取来了香囊。
宋蹈对于此情此景,毫不在意。
“回棠华公主,香囊的香料并无异样。”太医将香料倒在白纸上,再三用镊子一一挑开分辨后,却并未察觉有何不妥。
“每个香囊的香料都一样?”
“是的,都一样,且都对身体无害。”太医对此十分肯定。
“棠华公主,我知道你对我有偏见。可事到如今,难道你还想为了帮容吟蓁洗清罪名,将污名强加在臣女身上。”宋蹈笑得极其得意。
“是非曲直,自有公论。还请宋姑娘不要再三打断棠华公主说话。”容清纾冷冷地瞥向宋蹈。
容清纾说话间,将所有人的注意力转移,而后不动声色地将周安晏给她的香料塞到御棠华手中。
“太医,你看看这个。”
“这是……这是……夏津香,单独使用对身体并无害处,若是与这香囊中的苏麟香同时使用,则会使人心神紊乱,出现幻觉。不知,棠华公主从何处得来这夏津香。”太医脸色骤变。
“这是水云台的香炉中的夏津香,取来香料后,我与棠华公主暗中命人密切关注那里,并无任何人接近。诸位若是不信,可以取来香炉验证,看看是否为同一香料。”周安晏彬彬有礼地向众人作了个揖。
“不必了,我已经拿来了。”隐藏在暗中的夏霁对于这边的情况一清二楚。
“夏小将军?”此刻应当在神机营的夏霁,却出现在此,众人一片讶然。
“神机营近来清闲,听闻京中好戏不断,便回来转转,没想到真遇上了一场好戏。”夏霁将将香料倒在另一张白纸上。
“确实是夏津香无疑。”太医肯定地判断。
“你们看着我作甚,我好心好意送各位姐妹们香囊,如今出了事反倒赖我,这算什么道理。况且,我怎会知道那香炉里有夏津香。”宋蹈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。
“古琴与香炉皆是出自黎王府之物,黎王打算作何解释?”容千衡冷冷的眸光刺向御锦黎。
“此事实属巧合,毕竟谁也不知香炉中的香料是夏津香,更无人预料到,宋姑娘赠人的香囊中有苏麟香。不过,此事出在黎王府,本王定会重重赔偿受害人。”
“王兄执迷不悟,我也不必再多管闲事了。葭儿,我们走。”御棠华见御锦黎仍旧故我,为宋蹈掩饰真相,气急败坏地拉着任葭离开。
途经容千衡身边之时,特意停留片刻,“千衡哥哥,今日之事棠华深感抱歉,还望见谅。”
而后,又在容清纾耳畔低语道:“清纾,改日我会去容府找你哦。”说完,没登容清纾回话,便急匆匆地跑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