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有失分寸让你受伤,我向你道歉,但也请你注意男女分寸。”风迁宿但凡能正常点,她也不至于动怒。
“清儿,我绝不会再如此莽撞,对你失礼逾矩了。”风迁宿的语气极为真诚恳切。
容清纾并不愿和他有过多的交流,不然,指不准风迁宿还会做什么。
手脚麻利地给风迁宿处理好手臂上的伤口后,便给他把脉。
气血凝滞,邪寒入体,好在寒气已经用内力暂时压制住了,否则,他根本撑不到她赶来。
“你是因何中毒?”此毒性寒,饮食投毒需掌控好分量,徐徐图之,否则极易被察觉。
而风迁宿体内的毒性,尚未蔓延至五脏六腑,便能置人于死地,显然是用毒高手以特殊手段在他身上种毒。
“我手受伤了,宽衣多有不便,还要麻烦清儿为我宽衣。”风迁宿端坐在床畔,一脸歉意地看向容清纾,眼底还有一丝恳求。
“若你要安寝,那我便不打扰了。”容清纾发现自己这一趟回来后,根本再无法与风迁宿沟通,答非所问也就罢了,竟然还要她为他宽衣解带,他把她当什么人了。
风迁宿不怒反笑,眼底还有一丝玩味的戏谑,“清儿问我因何中毒,我对毒毫无所知,也不知如何向清儿描述。清儿若想知晓缘由,只需为我宽衣后,自然便明白了。”
风迁宿见容清纾没有动作,又玩味一笑道:“医者眼中无男女,对待病人理当一视同仁,清儿为何如此介意男女之别?”
说来说去,倒成了她的不是,她还真是佩服这风迁宿,比御颜熠的脸皮还厚。
若非生死共情咒的缘故,她早就不管风迁宿的死活了。
既然风迁宿敢虎口拔毛,也别怪她过分。
容清纾恶狠狠地向风迁宿走去,不料,双膝被什么所击打,吃痛下,双腿又麻又软,竟直直向风迁宿扑去,两人一齐栽在床上。
“清儿,慢点。”风迁宿的语气里带着无尽的宠溺,一双凉的渗人的手,也渐渐攀上容清纾的腰肢。虽不见用力,却让人挣扎不开。
“太子殿下忙得焦头烂额,还特意让玄寂给容姑娘送东西,不曾想,容姑娘却如此践踏太子殿下的真心。”这时,房间里突然响起男人略显沙哑、不屑的说话声。
容清纾全身一僵,脑袋嗡嗡作响。
她此刻与风迁宿几乎贴在一起,密不透风,实在引人遐想。
她好不容易才和御颜熠冰释前嫌,若是经此一事,和他再生一层数九寒霜,她不但无法原谅自己,更不会原谅风迁宿。
“风迁宿,放开我!”容清纾心中一乱,毫无章法地想要挣脱风迁宿的禁锢,却发现根本用不上力。
“清儿去吧,我不急,会一直在这里等你。”风迁宿极其爽快地放开容清纾,挪向床榻最内侧。
容清纾根本无心理会笑得得逞的风迁宿,急急跳下床,跑向玄寂解释道:“事情并非你所见的那般。”
“容姑娘不必向玄寂解释,此事玄寂会如实禀告太子殿下。其中若有隐情,容姑娘大可用三寸不烂之舌,自行向太子殿下辩解。”玄寂看向容清纾的眼睛里,尽是轻蔑之色。将手中的几卷古籍扔给容清纾后,便从半掩的窗户飘飞出去。
“太子府守卫森严,经此一事后,清儿只怕无法自由出入太子府,此刻追上去也无用。再者,你我是一根绳上的蚂蚱,清儿离开后,我若出事,你也无法保全自己。”见容清纾似要追出去,风迁宿缓缓坐起身,轻飘飘地提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