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我是御颜熠,你还会如此狠心绝情吗?”风迁宿明知容清纾的答案,却还是不甘心地问。
“不会。”容清纾没有任何的犹豫。
“清儿,你相信我,你和他没有结果的。”类似的话,她听过许多,但风迁宿这么说,却让她的心没来由地一慌。
容清纾沉声道:“那是我们的事,与你无关。”
“清儿忘了我的话了么?若你一意孤行地和他在一起,势必引起天下动荡,生灵涂炭。为了一己私欲,将天下苍生置于水深火热之中,清儿于心何忍?”
容清纾冷笑道:“风迁宿,你真以为,我凭一己之力,便能搅动天下的局势吗?”
风迁宿仍旧固执己见,“天象如此,绝不会有错。”
“自古以来,天下分久必合,合久必分,即便升起狼烟,那也是大势所趋,而非人力所能左右。我与御颜熠情投意合,历经千辛万苦,才走到今天,若他不负我,我绝不会再推开他。”
她和御颜熠的这一条情路,本就坎坷不平,若非御颜熠不畏艰险、从不放弃,这条路,早就被摧垮了。
她不是冷血无情之人,也不会让御颜熠自始至终都是一人付出,既然他已经走了那么远,那么,剩下的路,她来走便好。
她不能再对不住御颜熠了。
“殿下,属下将东西送去时,发现容姑娘对一个男人投怀送抱,举止甚是亲密。若是属下再晚一步,说不定他们就……”玄寂将竹屋内的所见所闻激愤地禀告给御颜熠。
但见御颜熠一脸的波澜不惊,恍若未闻一般,又举手立誓:“殿下,属下以性命担保,所言句句属实,绝无半点虚言。”
御颜熠漫不经心地问道:“可知是何人?”
“容姑娘好像叫他……”玄寂挠了挠脑袋,想了许久,才不确定地开口,“好像是叫风迁宿。”
御颜熠提笔的手微顿,片刻后,才缓缓开口道:“京中局势不稳,你去普世寺暗中保护她。不可让让她有所察觉,等大局已定后,你再回来。”
“容姑娘背着殿下,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,难道就这么算了?”不是在说风迁宿的事么,怎么又扯到保护容清纾了。
御颜熠微冷的目光扫向玄寂,“日后,不可再搬弄是非,否则,自行去领罚。”
明明是实话实说,怎么就变成搬弄是非了?
“是。”玄寂虽不乐意,但还是领命退下。
不多时,又进来一个身手不凡的魅影卫,恭敬禀告道:“殿下,皇上让你明日早朝,务必给文武大臣一个交代。否则,他也保不了您。”
“刑部情况如何?”
“尹逐逍联合陶衍造反,众目睽睽,证据确凿。即便没有招供,他们的罪名,怕是摘不掉。”顿了顿,又一一为御颜熠分析利弊,道:
“众人皆知,尹逐逍与陶衍是殿下的亲信,一个手握兵权,一个司掌宫禁。如今二人却深陷牢狱之灾,明显是有人想除掉殿下的羽翼。如今殿下已然陷入两难之境,若是殿下对他们不管不顾,定会让人心寒,再无人愿意辅佐殿下;但造反乃十恶不赦之重罪,又容不得殿下求情。”魅影卫一一为御颜熠分析利弊。
“嗯。”御颜熠淡淡应着。
“这还不是最棘手之事,最让担忧的是,二人起兵之时,适逢殿下下落不明。若是殿下对此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,那些党派势必将殿下定为造反的主谋。”虽然一直都知晓御颜熠是个处变不惊的性子,但情况如此紧迫,他还是没有任何的忧色,魅影卫却是急了。
“可寻到玄穹的踪迹了?”御颜熠将一封封密信装进信封里。
“没有找到任何线索,只怕是凶多吉少。”
“继续找,活要见人,死要……命人将这些密信送出去。”御颜熠似是察觉不对,突然改口。
“是。”魅影卫拿过那些密信后,匆匆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