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属下昨夜……昨夜……神思恍惚,想是……看花了眼。”玄寂支支吾吾,半天没说出话来。
原本他对容清纾还是愤愤不平,但想到御颜熠多年来孤立无援,难得动情。容清纾虽然与御颜熠并不般配,却也不想因他之故,而让两人心生隔阂。
况且,今日御颜熠被下狱后,往日里那些忠心不二的官员,纷纷倒戈相向,恨不得对太子府敬而远之。
而容清纾得知此事厚,非但没有对他退避三舍,反倒想方设法地混入天牢,只为见他一面。
单凭这一番情意,他都不能让御颜熠和容清纾心生嫌隙。
玄寂为容清纾袒护,这让她有些意外,但她也不想隐瞒御颜熠,否则,只会为将来埋下祸根。
“玄寂,可否先回避一下。”容清纾坦然地从角落走出。
玄寂看向御颜熠,见他没有反对,这才远远的为二人把风。
“进来。”御颜熠这才转过身子。
“好。”容清纾无可奈何,拔下任葭的簪子,将锁撬开。
容清纾刚撬开锁,人便被御颜熠一股蛮力拉了进去,将她压在床榻上。
“颜熠,你先放开我。”这个姿势,太暧昧了,她莫名有些心慌。
御颜熠注视着容清纾的眼睛,不知在想着什么。
过了许久,才长叹一声,从容清纾身上离开,“你走吧。”
容清纾看着这样的御颜熠,心中一痛,原来他也是如此脆弱。
她没有丝毫犹豫,死死抱住御颜熠的手臂,嘟囔道:“我不走,我千辛万苦才混进来见你一面,才舍不得离开你。若非担心你背后的伤,我早就像饿虎扑食扑上去了。”
“听不见。”这时,御颜熠脸上的阴霾,才渐渐散去。
那抹柔柔的笑意,也如破云之日,越发明朗。
“哎呀,我刚刚说了什么?”容清纾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地问道。
御颜熠也不再追问,将容清纾揽入怀中,故作轻松地问:“容清纾,我想听你解释。”
容清纾犹豫片刻,还是决定坦白,“我昨夜回到普世寺后,便被我哥哥拉去给他解毒。他应该是发现玄寂是你的人,故意打伤了我的膝盖,我重心不稳,所以就……”
容清纾低着头,没敢看御颜熠,见他半晌没说话,又急忙道:“真的,膝盖上现在还有印记。”
容清纾并未思考其他,急忙挽上裤子,证明确有此事,却被御颜熠抓住手,低笑道:“这么急着宽衣解带,与我洞房?”
容清纾压下羞赧之色,故作淡然地看向御颜熠:“遥想梅陵之时,你还是个克己复礼的柳下惠,怎么如今却变成了放浪轻狂的登徒子了。”
“若非如此,怎知你看似云淡风轻,却如此经不得调戏。”御颜熠的言语越发轻佻。
“若是被师父他老人家知道,云巅高处的颜师兄被我拉入了红尘,非得将我逐出师门。”容清纾脸上漾着明媚的笑容。
御颜熠没有开口,只是笑得意味深长。
“你昨夜回府后,可曾喝药调理身子?”容清纾纤长的手指轻轻落在御颜熠的脉搏上。
“放心,我已无碍。”
“恢复得不错,这是我今日为你调制的药。”除却损耗过多而造成的虚弱,确实没有大碍了。
“辛苦了。”御颜熠在容清纾额间,落下一吻。
“颜熠,有一件事,我思来想去,还是决定要向你坦白。不过你得答应我,不要生气。”容清纾见御颜熠凝重的神色渐渐散去,试探地说道。
“关于风迁宿?”
容清纾听他语气有几分轻快,似乎并不在意,才继续道:“我哥哥说,待他和柒珑姐姐大婚过后,风迁宿的师父便会来容家议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