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清纾刚进入房内,房外便响起了玄寂的声音,“容姑娘,有人要见你。”
“见我?”容清纾一时之间,还真是想不起来,谁要见她。
“她说她与容姑娘是在谱城结识的故交,好像是姓叶。”
容清纾打了一个机灵,“可是叶蕙?”
谱城相识的,除了叶蕙,她不做他想。
而且,叶蕙似乎也是出身杏林宗。她就要与聂斓交锋,如今正犯愁自己对聂斓一无所知,叶蕙这场及时雨便来了。
正在容清纾沉思之时,一身素衣的叶蕙,便提着裙摆进入了房内,“难为清纾还记得我。”
容清纾一脸欣喜地将叶蕙拉到身旁的圆木桌,并给她沏了一壶上好的茶水,“上次谱城匆匆一别,还以为无缘再见,没想到,这么快便能再次相遇了。”
“我跟着太子殿下来到京城后,殿下便安排我在神机营做军医。我一直想要来见清纾来着,可惜抽不开身,这不,听说了杏林宗的事,便火急火燎地赶来见你了。”许是在军营待了一段时间的缘故,叶蕙的言行举止,也多了几分豪爽之气。
“太子殿下?你不是一直都说颜熠是笑面虎么,怎么如今倒是变了?”想当初,叶蕙在谱城之时,还屡次三番地在背地里埋汰御颜熠来着。
“我当初不了解太子殿下的为人,才会胡言乱语,如今知晓他待人谦逊有礼、宽厚仁德,又是忧国忧民、心系苍生的储君,我自然不能再对他不敬了。”提起御颜熠,叶蕙眼中尽是景仰之色。
御颜熠被叶蕙这么一夸,容清纾也是与有荣焉,脸上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住,“果然,任何人在他面前,都会不由自主地折服。”
“太子殿下什么都好,唯一不好的就是眼光,你说他的才华、品性、心境等等,都是那般的卓尔不群,怎么就偏偏瞧上了你。”叶蕙瞧上上下下地扫视着容清纾,怎么看怎么嫌弃容清纾。
“我怎么了,我哪里配不上她。”说出这番话,容清纾确实还是有几分汗颜的。
“在神机营时,我都听夏霁说了,你是怎么一而再、再而三地拒绝太子殿下的一片真心的。若我是太子殿下,被那么拒绝,早就另觅新欢了,哪里还会在你这么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。”叶蕙虽然话里话外地指责着容清纾的不是,但眼底里都是实打实的羡慕。
容清纾撅起一张嘴,委屈巴巴地控诉着叶蕙,“想当初,在谱城之时,你可不知道多么维护我。如今对颜熠这么护犊子,不知道的,还以为你是颜家的人呢。”
叶蕙一脸的骄傲之色,“那是,我迟早都要成为颜家人。”
容清纾一脸的惊愕,“你不会也瞧上颜熠了吧。”
“太子殿下那是云端高阳,可望不可即,我才不会自讨没趣。”叶蕙顿了顿,脸上划过一抹女儿家的羞涩,“我喜欢的人是夏霁。”
容清纾脑海中渐渐浮现出夏霁,公正客观道:“夏霁为人直爽,一身侠气,是难得一见的义士。”
叶蕙眸子一亮,“他的好,又何止这些。”
可容清纾眼底却多了几分担忧,“夏霁心性不定,欠缺成熟稳重,小蕙若是将终身托付给他,日后必然要事事为他考虑到,日子怕是不会过得轻松。”
这还是好的,最让人担心的还是,夏霁对男女之事,似乎并不上心。叶蕙如今一腔心思扑在他身上,日后免不了受情伤。
叶蕙一脸的坚决之色,“他值得我为他付出,若是实在没有结果,大不了我便一生悬壶济世,斩断三千情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