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清纾闻言,也是极为触动。
察觉到屋内异常凝重的气氛,故作轻松愉悦地转移话题道:“小蕙来见我,我一时冲动,只想着叙旧,倒是忘了正事了。”
叶蕙想起自己来流染居的目的,不禁懊恼不已,“确实,当务之急是解决杏林宗之事。那些事情,自有天定,胡思乱想也没用。”
“小蕙,你对聂斓了解多少?”必须先了解聂斓,她才好对症下药。
“她是我叔父的独生女儿,天资聪颖,是宗门中的佼佼者。不仅如此,她的武功也极为高强,还特别有手段。”提起聂斓,业蕙眼中多了几分凝重。
“聂斓年纪轻轻,若无手腕心计,登上宗主之位也许容易,但想要稳坐宗主之位便是难如登天。”容清纾对于与聂斓交锋,倒是来了兴致。
“还有,聂斓因为一场奇遇,练就了抗毒体质。寻常之毒,根本奈何不了她,即便是稀世毒药,对她而言,也不痛不痒。”业蕙知道容清纾善毒,才特意提醒。
“不能对她用药,便只能智取了。”聂斓武功高强,她武功虽已恢复,但这副残败之躯,根本无法发挥出真正的实力。
又因为聂斓是抗毒体质,不能对聂斓用她最拿手的毒,确实有些棘手。
“聂斓实力不容小觑,我以前便在她身上栽过跟头,清纾万万要小心。”
“嗯。”容清纾微微点头后,又不甘心地问道,“难道聂斓便没有别的弱点?”
但凡是人,便会有弱点,她就不信,聂斓当真那么难以对付。
叶蕙站起身来,不住地在房内踱步,时而沉思,时而叹气,时而抓耳挠腮。
过来许久,才犹犹豫豫地开口道:“我以前听人说,聂斓好像练功走火入魔过,因而,她如今经常心神不宁,若是被外界影响干扰,便会心绪不稳,气血倒流。”
容清纾眸中划过些什么。
“不过,我多年未回宗门,她最近有何经历,也不太清楚,也不知她有没有跨过这道难关。”
“练功一旦走火入魔,会对身心产生十分不利的影响,即便是得到纠正,也会在心间留下一个心魔。想要勘破心魔,何其艰难,我向藿蓝询问过聂斓的功法,她的招式绵密,看似无可挑剔,实则屡露破绽,一旦她乱了心神,便会自乱阵脚。”
原本容清纾对于与聂斓的交锋,是没有把握的,但听过叶蕙的话后,她倒是生了几分胜算。
叶蕙仍然是一脸的不放心,“虽说如此,但聂斓心思诡谲,清纾切记不可掉以轻心。不然,一定会在她身上栽跟头的。”
容清纾朝叶蕙笑了笑,好让她放心,“小蕙,我自有分寸,不会轻敌大意的。”
叶蕙点了点头,“神机营还有些伤兵,我便不在流染居久留了,若清纾还有困难,便传信给我。”
容清纾刚将叶蕙送走后,苏嬷嬷端着热气腾腾的药碗进来,“姑娘,药熬好了。”
容清纾将苦得要命的药一饮而尽后,苏嬷嬷才放心地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