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容清纾,你肯心甘情愿地来此,不就是想知道凝碧荆莲藏在何处,然后趁机夺药。你刻意配合我,不过想拖延时间,等人来救你。只可惜,你这点小把戏,早就被我识破了。”聂斓轻蔑一笑,丝毫没将容清纾放在眼里。
“聂宗主当真以为到了你的地盘后,我就会乖乖束手就擒?聂宗主想的,未免也太过天真了。”容清纾既被拆穿,也不再和她虚与委蛇。
“我猜到你服用过凝碧荆莲,是百毒不侵之身,萦绕飘散在空中的那股异香,自是奈何不了你,但他么……”聂斓看着脸色苍白的风迁宿,笑得极其妖冶魅惑。
“他是生是死,与我何干?”容清纾眼神淡淡扫过隐忍压抑的风迁宿,脸色苍白,气息紊乱,眼睛迷离朦胧。
“没有他护着你,你可不是我的对手。”说着,便扯下腰间的软剑,灌输内力,刺向容清纾。
“难道御沐琛没有告诉你,我武功早已恢复了。”容清纾轻而易举便避开了聂斓的袭击,还向聂斓扔了几根银针。
聂斓本就轻敌,没有任何防备,等反应过来时,银针已然近在眼前,她忙于避开要害部位。因而,手臂便无法幸免受了伤。
“昨晚,聂宗主为了伺候好御沐琛,果然是不遗余力,现在连反应都变慢了。”容清纾从袖中取出一个瓷瓶,倒出一颗晶莹透亮的药丸喂给风迁宿。
她可是记得叶蕙说过,聂斓曾经走火入魔,心神极易不稳。那么,对她使用激将法,自是再合适不过了。
“容清纾,你给我闭嘴,休要胡言乱语!”聂斓闻言,勃然大怒,手中的软剑,更是毫不留情地砍向容清纾。
毒性已被压制住的风迁宿,凝聚内力护住手掌,直接接下剑刃,“聂斓,上次是因为不慎中毒,才败在你手中,这一次,你休想再故技重施,让我再栽在你的手里。”
容清纾在一旁静静观战,听到风迁宿的话后,心下了然,原来风迁宿中毒,是拜聂斓所赐。难怪脾性温和的风迁宿,会一反常态的,对聂斓态度那么恶劣。
看来,这聂蕙不仅在医术上颇有造诣,用毒也是炉火纯青。
若不是阵营不同,时机不对,她还真想和聂斓好好切磋探讨用毒之术。
“你们愣着作甚,还不赶紧动手。”随着聂斓声音落下,十数道鬼魅般的黑影,对躺坐在凉亭内的容清纾一拥而上。
说时迟那时快,容清纾一个旋身,急忙飞闪出凉亭,在她闪出的一瞬,凉亭堪堪轰然倒塌。
“清儿。”风迁宿见容清纾被围困,一时分心,手臂被聂斓砍伤,鲜血瞬间染透衣襟。
“不必管我,拖住聂斓便是。”她的毒对付不了聂斓,但对付这些杀手,还是绰绰有余。
只是,那些杀手似乎有所防备,并不近身攻击,她接连扔出去的几根银针,都被他们避开。
显然是想消耗完她的体力后,再将她擒住。
身处劣势,容清纾的神色越发凝重。
她身上唯一的武器便是银针,但此刻已然所剩无几,若撒药粉,风向不定,难免殃及风迁宿。
事到如今,只能放手一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