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外边风大,进去歇着。”御颜熠刚牵着容清纾走进书房,外面就下起了瓢泼大雨。
“颜熠,你怕不是神算子吧。”容清纾盯着这淅淅沥沥的雨幕,不禁感叹道。
“我掐指一算,今日容千衡会接你回府。”御颜熠高深莫测地掐了掐手指,一副故弄玄虚之态。
容清纾极为肯定,“你让哥哥来的。”除此之外,容清纾不做他想。
见御颜熠默认,容清纾又笑道:“得空了,记得来找我。”
“若你想见我,便对玄寂说。”
“你分明是打着传信的幌子,让他监视我。”容清纾不悦地嘟着嘴。
“若你有能耐,便将他赶回来。”心思被拆穿,御颜熠也不抵赖。
“这可是你说的。”容清纾笑逐颜开。
“自然。”
“对了,这是凇先生、慧明大师和我一起调配出来的解药,我不在太子府之时,你一定要日日服药。”容清纾赶紧从荷包里取出随身携带的瓷瓶,就怕自己离开太子府之时,将这一茬忘了。
御颜熠声音一沉,显然是有几分怒意,“你进宫了?”
正当容清纾绞尽脑汁,怎么蒙混过关时,玄寂恰好这时进来,“殿下,属下有事禀报。”虽不知为何容清纾见到他笑得合不拢嘴,但他心底却莫名升起一股寒意,说话也多了几分颤意。
“何事?”
容清纾见御颜熠微皱的眉宇,心底更是松一口气。不然,她身上有伤,还瞒着御颜熠偷偷溜进宫,还指不准御颜熠怎么和她算账。
“容家大公子和风国师来了,此刻正在前厅等着殿下过去。”
“让他们稍候片刻,我即刻便到。”
容清纾听到风迁宿,一阵头疼。
又暗暗瞥了一眼御颜熠,见他并无一丝不悦,只是从柜子里找出一件上好的狐裘,为容清纾披上。
“冬日未至,冬衣便已上身,你是想热死我。”虽然狐裘披着暖和,但她略略活动,便出了一层薄汗。
“我冷。”
“正好,给你披着。”
“你披着,我就不冷了。”御颜熠根本不给容清纾解下狐裘的机会。
“真是胡搅蛮缠。”恐怕她日后,都要被御颜熠吃得死死的。
“上来。”御颜熠在容清纾身前蹲下身子。
“若不是知道你身边没有其他女子,我真要以为你是情场老手了。”容清纾趴在御颜熠的背上,笑意渐深。
“梅陵之时,我便说过,遇见你后,情爱之事,无师自通。”
走出书房时,御颜熠脚步一顿,容清纾极其自然地接过下人递来的油纸伞。撑开油纸伞时,仿佛心中那朵情爱之花,亦悄然怒放。
容清纾瘪了瘪嘴,“你之前是逢场作戏,又怎能作数。反正,我那时还有点自知之明,可不敢将你的话当真。”
“即便是逢场作戏,也唯你一人而已。你当不当真不重要,重要的是,我当真了。”御颜熠的语气,显然比往日轻快许多。
“你不气我,看着都顺眼许多。”御颜熠没有损她后,怎么看怎么顺眼。
“内不欺己,外不欺人。坦诚相待,方为相处之道,你要多多担待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