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临一听玄寂损容清纾,一脸的不乐意,立即就愤愤不平地反驳,“玄寂,你真是没眼光,姐姐聪慧睿智、动如脱兔、品貌双全、心地善良、温柔体贴……比这画像好看多了,这画像都不及姐姐的三分神韵。”
虽然谢临有些夸张的成分,但谁不爱听好听的,容清纾也不例外,于是极其赞同的点头道:“还是谢临小鬼有眼光,能够发现我的美,不愧是我的人。”
“我才不会向他这个小屁孩一样,满口违心之言。”话说,容姑娘怎么就这么喜欢这个阿谀奉承的小鬼。
谢临直接将玄寂推开,拉着容清纾进去书房,“姐姐,我们不搭理他。”
可玄寂却不开心了,他好不容易才摆脱那群丫鬟的纠缠,让他们安安分分地扎马步,怎么能这么快就回去。
再说了,他还有事没问呢,“容姑娘,那话本子我也看过了,还给殿下送去了一本。最新的那一话,只提到容姑娘心有所属,又没有明言是谁,所以整个京城都在猜测,容姑娘心中的良人是谁。”
“什么?”那天她不过随口一说,只是想拒了太医院那群太医,没想到会引发这么多的祸事。
归根结底还是八斗先生,这人还真是会利用舆论,连她都不放过。
“那些人不明真相,把和容姑娘有牵连的人,都列为可疑人物,连琛王都名列其中。如今,夏公子呼声最盛,就是没有猜到殿下头上。这些事儿,我们都没敢跟殿下说,就怕他一个人生闷气。”
容清纾挑了挑眉,无奈地摆了摆手,“他不让我出去,我也没办法。”
玄寂嘿嘿一笑,“明天,殿下有公务在身,暂时顾不上容姑娘,要不然我们出府一趟,去会会八斗先生?”
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她和八斗先生有来往,她自认极为隐秘,不会有人得知,怎的玄寂会知晓。
“容家几位公子的佳作,从不流传于世,八斗先生日日拿着他们的亲笔佳作显摆,话本子又处处宣扬琛王母子的那些龌龊事,我能不想到容姑娘头上吗?”
玄寂见容清纾脸色越来越黑了,立即挠了挠脑袋,改口道:“其实,这是殿下说的。容姑娘放心,殿下都已经让我们帮容姑娘把那些蛛丝马迹都处理好了,不会有人怀疑到容姑娘头上的。”
“这八斗先生,还真是会坑人。”竟然还拿出去到处显摆,生怕别人不知道,他和容家有关系似的。
不过,这也让她想到了别的,“玄寂,要不然你好人做到底,帮我从颜熠那里顺几幅字画出来。最好是有私印的,让大家直接怀疑到颜熠头上,岂不是更好。”
有了御颜熠的庇护,整个京城岂不是更没人敢动八斗先生了,那她赚钱岂不是更容易了。
容清纾已经想象到,那些金子都流进她荷包的画面了。
“容姑娘,你才是会坑人。”顺字画也就算了,还要有私印的,那他这条小命还要不要。
谢临本就看玄寂损容清纾不顺眼,现在揪着机会,立即就双手叉腰地取笑玄寂,“姐姐这叫做请高手出马,怎么能叫坑人呢?你不是说你武功高强吗,就这点小事都办不好,还怎么保护好姐姐。”
玄寂立即逃难似的向那群丫鬟奔去,与其被御颜熠发现他偷字画,被修理一顿,再关小黑屋,还不如被取笑一顿,“容姑娘,玄寂无能,你想要,还是直接问殿下要吧。”
谢临笑得前俯后仰的,“哈哈哈,姐姐,玄寂他怂了。”
这一日,容清纾没有再出门后,便在自己的闺房,帮容千衡缝制婚服,直到后半夜,才勉强做完一半,伸了伸懒腰睡下。
第二日,容清纾一行人,天还蒙蒙亮便出了府,但街市还是已经人山人海,马车在擦肩接踵的街道中,根本寸步难行。
“容叔叔,还有多远?”平时,从容府到酒楼,不过一刻钟的时间。
今天,走了一个时辰多,愣是没到。
容管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,“姑娘,人太多了,实在驾不了车,要不我们走过去吧,也没有几步路了。”若是驾车,还不知道,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