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清纾品了品这茶,真心觉得味道不错,又接连喝了好几口,“是吗?”
“太子殿下带着你招摇过市,你以为这便是荣宠,便是与众不同么?殊不知,太子殿下只是将你当做靶子,让你成为京中贵女又羡慕又嫉恨的仇敌。”
任葭对着容清纾冷笑一声,看着容清纾,像是在看一个可怜虫一样,“你再看看,太子殿下又是如何对待容清纾的。二人明明早已私下定情,却将此事瞒得严严实实的,无非是舍不得容清纾成为京中贵女的公敌。为了转移她们的注意力,便拿你来当靶子,掩人耳目。”
“既然太子殿下心心念念的只有容清纾,那你为何不让容清纾离开他,如此,岂非更省事?”
听任葭这话,显然是很早便看出她和御颜熠有情了,可任葭却从未找过她的茬,反而还对她客客气气的。
如今她是一个来路不明的野丫头,不过和御颜熠同行而已,任葭便坐不住了,要急于给她一个下马威。如此看来,以前显然是顾忌着容家。
任葭的神色极为复杂,落寞当中又有心疼,“正因为太子殿下心中之人只有容清纾,我才不能让你这个外人涉足她们的感情。容清纾是被容家宠坏的掌上明珠,素来任性跋扈。若是被她知晓,太子殿下与别的女子纠缠不清,势必给太子殿下脸色。我不忍太子殿下每日忙于朝务,筋疲力尽后,还要挤出时间去安慰那个小祖宗。所以,你必须离开太子殿下。”
况且,容家有那么一条家规,无论如今他们再如何郎情妾意,也走不到一起,她又何须担忧区区一个一无是处的容清纾。
容清纾还真没想到,任葭费心来这么一出,就是为了帮她除掉“情敌”,“看不出来,任姑娘对太子殿下这般一往情深。不过,太子殿下对你并无情意,你这般深情,也只能错付了。任姑娘芳华绝代,京中青年才俊亦是数不胜数,又何必单单痴恋太子殿下?”
有些情敌,还是要自己亲自动手除掉。
“我对太子殿下自身用情至深,不是容家那个小祖宗能比的。即便太子殿下心里眼里都没有我的半分位置,我也绝不会将就其他人。只因他是备受天下人景仰的太子殿下。”
御颜熠还真是个祸害。
任葭这个情敌,不是普普通通的莺莺燕燕,可没有那么容易知难而退。
“这是两千金,若是再让我在京中看见你恬不知耻,仍旧故我地与太子殿下不清不楚。不用别的人动手,我也不会再对你手下留情了。”说着,任葭盛气凌人地甩给了容清纾一把银票,便提着裙摆,仪态万千地踏出了房间。
容清纾看着那么一把银票,比她要的还多了一半,心思逐渐活络起来,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赚钱的门路。
这时,玄寂已经急忙地冲进了房间,一脸关切地问道:“容姑娘,她没有为难你吧。”
“她是来送银子的。”容清纾两眼放光地收起那些银票,忽的,眸子又一亮道:“玄寂,你说,任葭出手这般阔绰,右相府想必也是富可敌国。要不然,我们下次再去找她敲诈几笔吧。”
玄寂摸了摸鼻子,“任姑娘素来与人为善,待人亲厚,我们这么做,是不是不厚道啊。”
容清纾笑眯眯地拍了拍玄寂的肩膀,“我不就是说着玩嘛,虽然她是我的情敌,只要她不招惹我,我自然不会故意寻衅滋事。我们先去找八斗先生吧。”
她前段时间为了卖粮,把欠御颜熠的那些银子,都给挪用了。
她一直都手头紧,得了任葭的这笔银子,正好拿去给八斗先生经营话本子,然后再赚一个盆满钵满,那她以后都不用为银子犯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