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清纾浅笑盈盈,“既然如此,那几位姐姐便是明知故犯。我记得,按照宫规,是要罪罚加倍的。”
那女子脸色一白,被容清纾这么一逼,反而凭空升起一股子勇气,“容清纾,你算什么身份,真以为自己代表皇室参加群英荟萃,就是未来的太子妃?就能在宫中作威作福?你凭什么给我定罚?”
“宫中事宜,有太后娘娘、皇后娘娘、贵妃娘娘处理,我自然不会越俎代庖,私自处置于你。不过,方才你当众议论容家是非,可是众目睽睽。即便我们容家宽宏大量,不计较这等小事,但诸位娘娘,为了正宫规,你怕是罪责难逃了。”
容清纾又瞥向其他一脸嫉妒怨恨的贵女,展颜一笑,“当然,其他姐姐家中,与容府皆有结交,想必不会攀诬容家,自是不必担心责罚的。”
杀鸡儆猴,只需要挑刺头便是,没必要得罪一大堆人,否则,便得不偿失了。
其他的贵女,想着容清纾眼下是如日中天,根本不能得罪。一时之间,也都堆着一脸假笑,向容清纾套近乎。
藕衣女子气愤不已地指着一众贵女,“你们当真是翻脸无情,当初还说好要统一战线,共抗外敌,容清纾区区几句话,你们就怕了,真是一群怂货。”
其他贵女听了藕衣女的话,脸上有些挂不住,但还是挤出一抹难看的笑意,“清纾,她就是胡言乱语,见到人就随意攀扯,你可千万别当真。待会,我们便禀告贵妃娘娘,让娘娘好好处置她。”
“就是就是。”
容清纾心中不禁冷笑,这些人,变脸还真是比翻书还快,“我还要参加群英荟萃,便不奉陪各位姐妹了。”
容清纾正准备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,任葭的声音却突然响起,“清纾,我想向你讨个人情,不知可否答应?”
这些追捧御颜熠的贵女,容清纾还真没放在眼里。
不过,任葭却是一位强劲的对手,她也不敢轻视,“任姑娘请讲。”
任葭出现后,那些簇拥在容清纾身边的贵女,一个个的,也都站到了任葭身后。就连那藕衣女,也没有了原本的担惊受怕。
任葭不动声色地挡在藕衣女面前,“这位郑姐姐心直口快,皇姑母也是知晓的,每次都戏说要罚她,却从未真的处罚。清纾大人有大量,想必也不会因为几句小儿女家的玩笑戏言,便伤了姐妹间的情分。”
莫如深突然笑出声来,“容清纾,你不只有一个姐姐么,这是哪门子的姐妹情分。”
容清纾也接着莫如深的话头,“说到姐妹情分,这位郑姑娘方才恶意羞辱吟蓁姐姐,我若不替她讨回公道,才是无视姐妹情分,寒了吟蓁姐姐的心。你说对吗,任姑娘?”
任葭突然眼里泛着盈盈的泪光,似是受了极大的委屈,无力地倚在婢女身上,“清纾,得饶人处且饶人,不过姐妹间几句玩笑戏言,你又何必苦苦揪住不放。我没有别的意思,只是想让姐妹们,都能和睦相处而已。”
其他的贵女们见状,立即会意,甚至还对容清纾下跪,“清纾,我们真的只是无心之失,求求你,放我们一马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