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她只是因为不甘心,无才无能的容清纾代替皇家守擂,想要借这群贵女,压一压容清纾的嚣张气焰。可没想到,御颜熠会如此不分青红皂白,就袒护容清纾。
“都散了吧。”
御颜熠话音一落,众人都作鸟兽散,生怕容清纾再出什么岔子后,御颜熠又怪到她们头上。
可任葭却是不甘心地拦在御颜熠面前,咬牙瞪着容清纾,“太子殿下,容清纾是装的,她根本就没事。”
御颜熠眼中毫无波澜,“与你何干?况且,即便她装晕哄骗我,我也甘愿上当。”
御棠华却忍不住了,“葭儿,若说装模作样,谁又及你分毫?”
任葭似乎遭受了什么打击,有些站不住,连连后退了几步,“棠华,你竟然也帮容清纾这个外人说话?别忘了,我们才是亲人。”
御颜熠和容清纾见御棠华似乎还有事要和任葭谈,他们在一旁站着也不太方便,便在不动声色地退到远处,等着御棠华。
御棠华似乎对任葭尤为失望,情绪也变得非常激动,就连容清纾和御颜熠离开,都没有察觉到,“葭儿,我一直以为,你把我当亲人,可你又如何待我的。我将隐藏身份,在外学医救人的秘密告诉你,你转身便告诉了母后。还帮她出主意,将我关在皇宫中,不让我出去。”
“棠华,我这都是为了你好,你身为我朝唯一的公主,是何等的尊荣华贵。怎能学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,纡尊降贵给那些平民百姓看病。若是传出去,皇家颜面何在,你日后的婚事,也别想有指望了。”
任葭颤抖着双手,想要去抓住御棠华,却被御棠华侧身避开了,“葭儿,你口口声声说为了我好,可你根本就不知道,我想要的究竟是什么。若是能够选择,我宁愿不要这公主的身份,而是要一个阖家和睦的家庭,没有那么多的勾心斗角。只有我在青囊馆学医救人之时,没有那么多的虚情假意,我才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,我是被人需要的。”
任葭那张绝美的脸庞,因为说话,也变得扭曲可憎,“棠华,都怪容清纾,如果没有她,你根本不会产生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。你知不知道,容清纾这个人惯会装模作样,将人哄得团团转,你如今便是被她骗了,才不知,与那些低贱的贩夫走卒为伍,是何等的耻辱。”
“装模作样,这难道不是你的拿手好戏吗?葭儿,你敢说,今日那些贵女羞辱清纾,不是受你指使?”以前任葭对于别的人,也用过这种借刀杀人的手段,她劝过任葭许多次,可任葭依旧故我。
可任葭终究是她的亲人,虽然她不赞赏她的所作所为,也不能伤了情分,但任葭不该故技重施,对容清纾动手的。
“御棠华,你觉得我手段狠辣,这些可都是皇后娘娘手把手教我的,若你不是皇上亲自教导,你和我会有什么区别。别以为我不知道,你接近容清纾,对她处处献殷勤,就是因为容延梵。”
御棠华脸色一变,“你别胡说八道。”
“怎么,戳住你的痛处了?你虽贵为公主,却因为我朝驸马不得干政,害怕耽误容延梵的前程,只能将自己的心意小心翼翼地藏起来。我告诉你,即便你像个跟屁虫一样,跟在容清纾身后,也永远得不到容延梵,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可怜虫。”
“棠华,你可别忘了,自己还有好多把柄握在我手上,若你再敢帮容清纾,别怪我不留情面。”任葭威胁地拍了拍御棠华的肩膀,整理了衣襟后,一脸傲气地转身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