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清纾和御颜熠等了许久,才见御棠华面无人色地走来,叫了好几声,也不见她有什么反应。
容清纾握紧了御棠华的手,“棠华,你怎么了?”
御棠华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,“我没事,其实,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。”
容清纾抚了抚御棠华的背,“若有什么事,可以和我们说,我们都会帮你。”容清纾总感觉,御棠华像是藏了什么事。
御棠华耸了耸肩,一脸的云淡风轻,“我们先去校场吧,待会,你还要和顾添香比试,我今日特意来给你打气的。”
容清纾越看,越觉得御棠华不对劲,平日里的她,都是明媚灿烂的。今日虽也挂着明艳动人的笑意,却多了几分沉郁。因而,特意和御颜熠交换了眼神。
御颜熠发觉到容清纾的目光后,会意地点了点头,“棠华,你们先去校场,我还有些要事处理。”
“太子哥哥,虽说还有一会儿的功夫,才轮到清纾上场,可你这么一来一回,便赶不上了。”
“让他去吧,正事要紧。”
容清纾都点头了,御棠华自然不好再多说什么,“那太子哥哥要早些回来。”
“好。”
御颜熠点了点头,便向任葭离开的方向追去。
正走到甬道的尽头,御颜熠突然脚步一顿,眸光有意无意地扫过转角处的大水缸,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,“任姑娘久等了。”
任葭风情万种地从转角处的水缸后走出,温柔和顺地向御颜熠行了个礼,眼底充满了浓浓的情意,“太子殿下乃人中龙凤,臣女即便是等到地老天荒,也心甘情愿。”
御颜熠一手负于身后,退开了好几步,将自己与任葭的距离拉开,“本宫的来意,任姑娘想必已然知晓。”
“太子殿下明知葭儿情深似海,只需软语温存几句,想要知道什么,葭儿都会和盘托出。可太子殿下为何还是如此狠心,拒葭儿于千里之外?”任葭满是不甘地向御颜熠扑过去,却被御颜熠微侧着身子避开,重重地摔倒在冰冷生硬的青石地上。
御颜熠见任葭摔倒在地后,暗暗舒了一口气。
可再次望向任葭之时,面上的温雅润泽已经荡然无存,余下的只有狠戾,“若是任姑娘不愿开口,会有人让你开口。”
任葭看着自己那双细腻如脂的手掌,被粗粝的地面擦得布满一片血丝,双眼也变得腥红。
“黎王殿下是棠华的同胞兄长,也从未真正关心过她,太子殿下对棠华,却这般的与众不同,见她神色不对,便来为她出头。莫非是忘了,皇后娘娘当初是如何对先皇后下毒手的?”
“玄穹。”御颜熠皱了皱眉,唤来了玄穹后,似乎一刻也不愿待在此处。
任葭的指尖,深深地陷入了被磨破皮的掌心,“只要太子殿下离开此处,葭儿随时都能让御棠华身败名裂。葭儿真是好奇,太子殿下是真心在意棠华,还是装模作样。”
御颜熠脚步一顿,却并未回头,“棠华之所以会神色大变,无非是你捏住了她的把柄威胁她。若本宫不知,又怎会以兄妹之礼对待棠华?你大可试试,能不能让她身败名裂。”
“太子殿下既然知晓,我以御棠华并非皇后娘娘所出威胁她,更不担心我的胁迫,为何还要特意来见葭儿一面。莫非……”瘫坐在地上的任葭,定定地凝望着御颜熠的背影,目光突然多了几分希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