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宫今日来此,不是因为棠华一事,而是容清纾。”提到容清纾时,御颜熠挺拔的身躯放松了几分。
任葭突然从地上爬起来,向御颜熠飞奔而去,但是,还没接近御颜熠,便被玄穹无情地拦下,“若太子殿下想看清容清纾的真面目,葭儿一定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。”
玄穹以前在容清纾身边,一直不受待见,被赶回了太子府后,一直没有受到御颜熠的重用,反倒是玄寂现在混得风生水起,都要盖过他的风头。
为了再次得到御颜熠的重用,任葭一开口说容清纾的不是,玄穹立即出言反驳,“容姑娘的为人如何,殿下一清二楚,容不得你一个外人胡言乱语。殿下过来找你,只是想警告你,让你以后收敛几分,别想再对容姑娘不利,否则,别怪殿下动了右相府。”
任葭冷笑一声,“殿下,容清纾早已不是完璧之身。当初她不知天高地厚,得罪了睚眦必报的御沐琛,御沐琛等到良机后,便让几个地痞流氓毁了她的清白,那时,她也就七岁而已。自那件事后,容清纾便再未踏出过容府半步,又因为容延朗的事,容家更是容不下她,才将她送去了东溟,让她自生自灭。”
御颜熠双眸腥红,喑哑低沉的声音里,充满了令人心碎的颤意,“够了!”
玄穹担忧地埋着头,自己听到这么隐秘的丑闻,御颜熠会不会为了容清纾,将他灭口。
任葭幻想着来日与御颜熠花前月下,眼中都是明艳动人的喜意,“太子殿下这般愤怒,想来,也是觉得容清纾配不上自己。既然如此,太子殿下何不怜取眼前人。论才貌品性,我无一处在容清纾之下,日后定能执掌好太子府的中馈……”
“咳咳……殿下……”正当任葭还在继续坐着春秋大梦,想要滔滔不绝地说下去时,却被御颜熠掐住了脖子,将她摁在冰冷的宫墙上。
御颜熠浑身都散发着渗人的寒气,眼中更是布满了阴狠的杀机,“任葭,你说得没错,本宫确实是怒不可遏。不过,本宫是气自己没有早日回京,才让她在京中受了这般委屈。”
任葭用尽浑身解数,想要将御颜熠那铁钳一般的手给捶开,扯着御颜熠的衣袖。
却发现,根本用不上任何力气。她只感觉,所有的空气都离她遥不可及,根本喘不上一口气。眼睛也被泪水冲得雾蒙蒙一片,似乎自己随时都会命丧御颜熠之手。
为什么?
御颜熠一贯温雅和泽,待人温和有礼,只会让人觉得如沐春风。
怎会对女子也如此心狠手辣,比阴狠残暴的御沐琛,还要令人胆寒生畏。
她正值芳龄,还不想死,“殿下……我……我错……”
御颜熠发出令人窒息的冷笑,狠狠地将任葭摔在地上,“任葭,若你日后再触及本宫的底线,本宫不介意将右相府斩草除根。”
任葭瑟瑟发抖地紧贴着宫墙,似乎想要钻进宫墙里,才能躲避开神似阎罗的御颜熠,声音沙哑地哭喊,“我再也不敢了。”
御颜熠从怀里取出一块方巾,一丝不苟地擦拭着触碰过任葭的右手后,将方巾扔给玄穹,“烧了。”
“是。”
玄穹紧跟在御颜熠身后,走了一小段路后发现,御颜熠并不是前往校场,不解地问道:“容姑娘的比试就要开始了,殿下不过去吗?”
“回东宫,沐浴后再去。”
“是。”玄穹这才后知后觉,御颜熠日日和容清纾,他几乎都忘了,御颜熠不喜与其他女子接触。
御颜熠和玄穹离开后,任葭才后怕地从地上爬起,眼底闪过浓浓的怨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