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众人为容清纾欢欣鼓舞之际,顾添香手中的琵琶弦突然断裂,失重般地瘫倒在地,吐出一口刺目的鲜血,“噗!”
容清纾心中一紧,立即收了手中的琴箫,跃上高台,要向顾添香奔去,查看她的情况。
可是,还没等她靠近顾添香,便被风迁宿拦了下来,“清儿,你若过去,万一出事,便真的推不掉罪责了。”
容清纾被风迁宿阻拦的当口,顾添香身边已经围满了人。
再想要过去,也挤不开人群,尤其是琛王府跟来的侍女们,都担惊受怕地大喊:“快,传太医!”
御棠华发现这边的变故,也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,紧紧地抓住容清纾的双手,“清纾,这边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
容清纾原本想要拨开人群,挤进去查看顾添香的情形,但在风迁宿阻拦住她之时,她发觉到,顾添香的脸色有些阴沉发白。
那无疑是中毒的迹象,“顾添香想必是中毒了,我没有给她把脉,不知有没有动胎气。”
御棠华望着重重人群,有些犹豫,“清纾,那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?”毕竟是一条人命。
风迁宿再次不由分说地拦在容清纾面前,“自然不能,众所周知,在场之人,只有清儿精通毒术。若顾添香真的中毒,清儿便是最可疑之人。若是再接近顾添香,更加脱不了干系了。而且,太医马上就赶来了,清儿又没有带金针银针,过去也帮不上忙。”
容清纾很清楚,风迁宿说得很有道理,她过去不但无济于事,反而会惹得自己一身骚,“太医院离校场不远,他们很快便会赶来,我不会插手的。”
果然,没过多久,御锦黎便带着一群太医,浩浩荡荡地赶来,并且雷厉风行地,将一众无关人等遣散离开,却单单留下了容清纾。
不过,御棠华却还是软磨硬泡地留了下来。
容清纾看着众太医围着顾添香,神色凝重地把脉施针,目光也变得尤为复杂,“棠华,顾添香出事,可能是一个局。我可能已经置身局中,脱不了身了。”
御棠华脸色一变,整张脸都要皱成一团,“因为御沐琛的隐疾,整个琛王府,都不敢对有孕在身的顾添香,有丝毫的怠慢。顾添香也不会傻得自毁长城,所以,一定是有人对顾添香下毒。可是,究竟是谁给顾添香下毒?”然后再嫁祸给你。
容清纾若有所思地望着顾添香的方向,“顾添香腹中的孩子,未必得御沐琛看重。”
御棠华立即反驳,“怎么可能,御沐琛的事一出,就已经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。他可能只有这一个子嗣了,怎么可能会不看重。即便没有这些事,对于头一个亲生骨肉,也不会没有任何感情。”
“若真是看重,又怎会任由顾添香参加比试。跳舞如此剧烈的活动,难道不担心顾添香动了胎气?”而且,今日顾添香与她比试,御沐琛来都没来,好像根本不知晓此事似的。
“这么一说,倒也奇怪,好像顾添香腹中的胎儿,自始至终,都只有钱贵妃一人在意。虽然钱贵妃做主,将顾添香接入了琛王府,可御沐琛却从未过问过顾添香腹中的胎儿。不知道的,还以为御沐琛的隐疾要治好了。”御棠华是后宫之人,见惯了尔虞我诈,出于自保,也要对于各府的事处处留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