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清纾眼角的余光瞥见远处来的一行人,一丝自嘲爬上脸庞,“谁知道呢,总归今日之事,是无法善了了,我也无法轻易脱身了。”
御棠华急得不住地跺脚,“这种紧要关头,太子哥哥还没来。真不知道,他做什么事去了,真是急死人了。”
容清纾的眸光沉了沉,御颜熠离开的时间,确实得有点长了。
御棠华这才见到赶过来的钱贵妃,因为疾行,满头的珠翠都在摇摇晃晃,“清纾,遭了,钱贵妃来了。她那么胡搅蛮缠,又一直对你有偏见,今日撞上她,你一定没好果子吃。”
“躲得了初一,躲不过十五。该面对的,迟早都要来。”容清纾将挡在她前面的御棠华推到身后,大大咧咧地向钱贵妃行去。
御棠华提着厚重的裙摆,向容清纾追去,“清纾,你等等我。”
“民女见过贵妃娘娘。”容清纾走到钱贵妃面前,微微屈膝给她行了个礼,面上看,确实挑不出一丝错来。
钱贵妃看到容清纾,二话不说,便冷声吩咐着身后的人,“容清纾当众谋害皇嗣,来人,将容清纾拿下。”
容清纾狠戾的目光,一扫过那些围上来的宫女太监,他们瞬间便战战兢兢的,不敢上前了,“贵妃娘娘一来,便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地给我按上罪名,未免有失公允。”
“公允?我说的话就是公允,你区区一个卑贱女子,还敢跟我叫嚣,真是活得不耐烦了。”钱贵妃又狠狠地瞪着那些宫女太监,“你们还愣着作甚,还不将容清纾拿下,都皮痒了想造反吗?”
御棠华立即挡在容清纾面前,“贵妃娘娘,凡事都要讲究证据,无凭无据,便是冤枉攀诬。况且,容家千年世家,虽算不得尊华显贵,也是是世代书香,又怎能说是卑贱。”
“御棠华,我说你最近怎么如此目无尊长,原来是和容清纾厮混在一起。如今成了这幅性子,皇后也不管管,我朝公主,本就嫁娶困难。日后,还有谁敢来娶你过门。”
钱贵妃说着说着,又恍然大悟,“瞧我这记性,竟然忘了,皇后因为犯下滔天大错,皇上命她禁足栖凤宫。她自然不知晓,你在外面到底结交了什么狐朋狗友。不过,我素来热心肠,倒是不介意跑一趟栖凤宫,将这些事告诉皇后。”
钱贵妃处处在御棠华身上扎刀子,不必多说,容清纾也知道御棠华心中定然不好受,“棠华,此事你别插手了。”
御锦黎也突然站在御棠华前面,冷声喝道:“棠华,还不回去。”
御棠华却是一个执拗脾气,见不得自己的朋友受委屈,“贵妃娘娘,清纾自始至终,都没有接近过顾添香,根本没有机会对她下毒,此事与清纾无关。”
钱贵妃不住地冷嘲热讽,“下毒?太医有说过,顾添香是中毒吗?容清纾,御棠华已经不打自招,你还想怎么狡辩。”
容清纾将御棠华护到身后,“我身为医者,自然熟知望闻问切,看出顾添香是中毒之象,有何奇怪?”
钱贵妃抓住机会,便不放手,“既然你擅毒术,那就更有可能是你悄无声息地给顾添香下毒,意图谋害皇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