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颜熠冷笑一声,“长宁郡主始终对生死共情咒含糊其辞,我又怎知,长宁郡主所言,是真是假。既然如此,我又怎能带着颜家人冒险。”
韩织欢眼底闪过一丝倨傲,“虽然生死共情咒出自凛宫天机门,是天机门的不传密咒,可我们韶国早已渗透凛宫,他们的咒术,我们也略有涉猎。听闻,中了生死共情咒之人,生死与共,一人死,另一人也无法存活于世,甚至喜怒哀乐都能共情。此咒虽然难解,我们大韶也并非毫无办法。只要颜少主答应这笔交易,事成之后,颜少主想要的,我们大韶,必定双手奉上。”
“许久没有同长宁郡主打交道,长宁郡主想是忘记了,我最痛恨便是欺瞒糊弄。既然长宁郡主如此没有诚意,那我也没必要久留了。”虽说要走,御颜熠却并未起身,显然还有商谈的余地。
韩织欢也明白,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,若是再不坦诚,御颜熠随时都会离开,那她就前功尽弃了,“看来颜少主知晓,此咒除了下咒之人,谁也无法解掉此咒。不过,大韶地大物博,无奇不有,只要颜少主给我时间,我一定能帮你找到解咒之法。”
这时,一个小厮弓着身子,忐忑地在御颜熠耳畔道:“少主,风迁宿带容姑娘来月舞楼了。”
御颜熠眸光微冷,不疾不徐地起身,似乎想要离开,“若长宁郡主能解生死共情咒,我们颜家入宫,夺来前朝古籍,也并非难事。既然长宁郡主无能为力,那么,交易之事,也只能就此作罢了。”
韩织欢一急,急忙扔下手中的小弯刀,张开双手,拦在御颜熠面前,“摄政王府中有一江湖术士,对于咒术颇有造诣,虽不能解掉生死共情咒,却能压制住生死共情咒。”
御颜熠似乎是来了兴致,“哦?”
“一旦压制住生死共情咒,便能暂时隔绝咒术的联系,至少隔绝一年时间。在此期间,只要没有经历生死攸关之事,二人便不受影响。甚至还能在危难之际,护中咒者无恙。怎么样,颜少主还有意和我做这桩交易吗?”
御颜熠望着那个小厮,揉了揉太阳穴,笑得有些无奈,“无论如何,先拦住她!”
“是!”
韩织欢见御颜熠打算留下,又恢复了一贯的倨傲,“一直以为颜少主泰山崩于前,都能面不改色。如今也不知遇见了何种棘手之事,竟能让颜少主束手无策。”
御颜熠再次撩袍落座,“长宁郡主对我的私事如此关心,莫非是无心交易了?”
韩织欢不答反问,“那颜少主留下,莫非是同意交易了?”
“我所求为解除共情咒之法,既然长宁郡主只能压制此咒。那么,交易一事,自然也该重提条件,长宁郡主以为呢?”
韩织欢与御颜熠打交道多年,深知他虽然十分客气地问她,不过也只是客套而已。
若是不抓住这次机会,便再没有机会得到古御的古籍了,“这是自然。”
御颜熠淡淡瞥过隐忍不发的韩织欢,再次勾唇笑道:“不过,我与长宁郡主也算是有几分交情,自然不能让长宁郡主吃亏。这是我事先拟定好的契约,还请长宁郡主深思熟虑后,再做决定,以免说我咄咄逼人。”说着,御颜熠便扔给韩织欢一张半折的宣纸。
韩织欢将契约铺展开,仔细一阅后,自嘲一笑,“颜少主果真是每次都有备而来。”
“长宁郡主过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