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棠华虽然饿得饥肠辘辘,可如今却没胃口了,“清纾,群英荟萃关乎你和太子哥哥的婚事,只有你在守擂者当中夺魁,才能顺理成章地成为太子妃,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。”
御棠华见容清纾只顾着填肚子,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盯着她,“可如今,放眼守擂之人,王兄胜了四场,御沐琛三场,就连皇室子女中最无用的我,都胜了两场。清纾,你现在都跟我一样,在守擂者中垫底,怎么就不见你着急。”
“群英荟萃才开始几日,虽然错过骑术比试,但夺魁之人,未必不会是我。”如今下定论,未免为时过早。
风迁宿也在圆桌落座,一同用膳,“清儿所言甚是,今日清儿缺席骑术比试,众人知晓缘由后,钦佩不已,为清儿据理力争,没让任葭有机会对清儿提条件,清儿也算是虽败犹荣。”
输了比试,赢得了人心,似乎也不赖。
容清纾有些意外,“今天上午,那些人不还口口声声说我一无是处,怎的,下午就变了态度,帮她说话了?”
风迁宿见御棠华一直警惕地盯着自己,生怕他对容清纾图谋不轨,干脆挪了个离容清纾远一点的位置,“处处刁难清儿,对清儿说三道四的,本就是极少数人。今日清儿弃赛救人之事一出,人们也都知晓,青囊馆背后的东家是你。古御京城受青囊馆恩惠之人,不在少数,但凡良心未泯之人,都不会再以德报怨,甚至还有人上香祈求,清儿能妙手回春,治愈陈安。”
御棠华见风迁宿这般避嫌,也察觉到自己的失礼之处,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。
容清纾一惊,“这么夸张?”
风迁宿似乎打开了话匣子,说的话,不知比平常多了多少,“因为上午的算学,清儿险胜任葭。下午的骑术比试,大家都跟风押清儿赢,结果清儿缺席比试。虽说大家因此输得血本无归,但也无人对清儿有丝毫埋怨。”
“日后我可惨了。”这还只是因为青囊馆一事,若是再加上八斗先生的推波助澜,那她还不得被捧到天上去。
要知道,登高必跌重,若是日后再传出她半点不是,必会被踩入泥潭里。
风迁宿似乎知道容清纾所想,“是非功过,自在人心,清儿无需太过介怀。”
御棠华也出言劝解,“清纾如今是京中的风云人物,拥趸者数不胜数,来日之事,风云变幻,也并非一己之力所能扭转,担心也无用,还不如纵情享受当下的欢愉。”
容清纾这才发觉,自己又钻牛角尖了,“棠华说得没错,是我杞人忧天了。今日我便以茶代酒,敬当下欢愉!”
正在风迁宿和御棠华要举杯畅饮之时,御颜熠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,“又背着我,偷偷饮酒了?”
容清纾一见到御颜熠,便迫不及待地站起身来,“这里哪有佳酿,我们都是以茶代酒的。我还没来得及喝,不信,你自己过来看看。”
御棠华和风迁宿看容清纾见到御颜熠后,立即就怂了,不由得齐齐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