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棠华本以为,容清纾将银针拔出后,陈安便能痊愈,没想到她却直接昏迷不醒了,“清纾,陈安这是?”会不会再也醒不过来了。
容清纾有些疲乏地揉了揉太阳穴,“陈安神智不全时,癫狂大作,大耗心神。如今精神衰弱,才会昏睡过去,等养足了精神,便会清醒。”
“那陈安可痊愈了?”
容清纾有些哭笑不得,“棠华,我是医者,不是大罗金仙。情志之症,不是一朝一夕便能治愈的。如今我虽为她施针解毒,此疾也去了大半,但能否痊愈,终归还是要看日后的休养。接下来,就要靠落葵了,我们先出去吧,人多了,会打扰陈安休息。”
御棠华正好有一肚子的问题,想要一一请教容清纾。
出了房间后,直接无视等候在门外的风迁宿,将容清纾拉到最近的一处院落。
给她倒了一杯茶水后,迫不及待地问道:“清纾,方才你可是用祝由术配合金针术,才将陈安治好的吗?”
容清纾嘉奖地点了点头,“看来,棠华在医学上,是下了一番功夫的。等群英荟萃结束后,我和任葭携手筹办善堂,我们便去为那些贫苦百姓义诊。一为济世救民,另外,则是为你积累经验,也方便我向你指导传授医术。”
御棠华虽然拜她为师,她却因为种种琐事,还没有将自己平生所学,好好传授于她。对于御棠华,她是有亏欠的。
“我就知道,清纾高风亮节,开设青囊馆,便是为了扶助世人,从不向贫苦百姓收受诊费。清纾才不是任葭所说的,是为了博得美名,才要开设善堂,帮扶贫弱孤苦之人。”
容清纾腹中空空,看着桌上有点心,便揉了揉有些酸疼的手腕,抓着点心果腹,“是非终日有,不听自然无。况且,任葭说得也不错,我本就不是心地纯良之人。随便他人如何议论诽谤我,我都无所谓,只要我自己无愧于心就好。”
容清纾话音刚落,风迁宿的声音便在门外响起,“可清儿却是世间最为心软之人,陈安的病症,那些太医大夫医术不精,恨不得敬而远之。清儿与陈安无亲无故,她是死是活,都与清儿无关。但清儿还是甘愿冒险,就陈安与水火。”
容清纾看着风迁宿手上提着的食盒,双眼笑成了一条缝,“肚子饿得咕咕直叫,刚想去找吃的,吃的就送上门来了,迁宿还真是懂我。”
“刚刚藿蓝来了一趟,听说清儿这边事已了却,手头上还另有要事处理,便留下膳食,匆匆离开了。”风迁宿见容清纾出来后,正想给她准备膳食,便看到藿蓝提着食盒前来青囊馆。
御棠华一脸愧疚,“是我不好,只顾着和清纾说话,倒是忘记大家都还空着肚子。”
风迁宿一边慢条斯理地摆上饭菜,一边不厌其烦地交代,“清儿诊治陈姑娘,颇费心神,这几日,可得好好将养。否则,千衡和太子殿下舍不得教训清儿,必然要责怪我,今日没有照顾好清儿。”
御棠华忽的想起骑术一事,“呀,清纾今日耗损心神,岂非会影响与任葭比试。”
“棠华公主许是沉醉医学,太过忘我,以致不知如今是什么时辰。”风迁宿将窗户半推开,正好露出黑压压的天色。
“这场比试,错过也无妨。”任葭为了赢得比试,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,她也不屑和她比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