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只有亲自陪着容清纾过去,好好盯着她。
明日,才不会让驿馆昏迷一事,再次重演。
“啊?母亲也过去?”容清纾吞了一口口水,又转移话题道:“若是母亲过去,父亲又不知该如何才能将婚房布置妥当。如此一来,势必会耽误哥哥的婚期。”
“不必多言,我意已决。”容夫人对于撒娇的容清纾,有些招架不住,但一想到容清纾可能会再次昏迷,还是一脸坚决地掰开容清纾的手,向扶渊堂扬长而去。
任凭容清纾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软磨硬泡,容夫人始终不为所动。
第二日,容清纾只好带着容夫人一同前去陈府赴约。
不过,容清纾思前想后,还特意叫上了御棠华。
但念及她是公主之尊,要顾及皇家颜面,不宜抛头露面。
因而,御棠华是以青囊馆的学徒身份,戴上了帷帽面纱,将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的,出席这一次的雅集。
容清纾一踏入陈府,陈夫人便带着一众贵妇,热情地迎了上去。
只是,在看到容清纾身边的容夫人后,众人面色一滞,似乎硬生生的把什么话给憋住了。
陈夫人也挤出一抹笑容,乐呵呵地开口,“容夫人回京后,边一直操劳大公子的婚事,难得出门一次。今日能赏脸来陈府,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。”
容夫人含着得体的笑意,淡淡的扫视着一众人等,“我也知晓,你们设下雅集,请小纾过来的用意。我今日特意跟过来,自然也不是想要拆台。”
“各位夫人也知晓,我家小纾因着明王妃一事,身子损耗严重,如今尚未恢复。因而,我今日特意跟过来,只是不想让小纾再次累得精疲力尽。”
陈夫人看着容夫人身后的容清纾,似乎也很是无奈摊手,所以也赔着干笑道:“京中何人不知,容府将清纾视若珍宝,生怕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和苦楚。容夫人放心,我们将清纾请过来,只是就着女儿家一些羞于启齿的病症,向她讨教一二。绝不会将她当成江湖郎中,对她呼来喝去。”
“陈夫人言之有理,我们这些女人极为不易。即便患病,也羞于请诊,长此以往,小病也被耽搁成大病。我们虽然急于脱离病魔的折磨,但也知晓清纾身子欠佳,今日只是想和清纾结识,等日后再亲自登门求诊。”
容清纾不禁咋舌,她这位母亲还真是不怒自威。
明明摆着一张笑脸,可这些人却一个个的都对她畏惧不已,似乎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。
容夫人见到众人这般神情,也发觉到自己一心护女,用力过度。
为了不得罪这些人,给容清纾添麻烦,又极其开明地开口,“诸位夫人言重了,我只是担心小纾今日接诊,再次折腾坏自己的身子,才跟过来看看而已。并非是不让她给诸位夫人看诊,你们原来怎么安排,待会便怎么来。不过,一个时辰后,小纾还得回府喝药。”
一时之间,众人对容夫人的态度,纷纷改观,无不热情似火地和容夫人客套寒暄。
大多是夸赞容夫人福气好,生了一个这么有出息的女儿。
容夫人对于这些夸赞毫无抵抗力,一开始还只是挂着有些勉强的笑意。
顷刻间,便融入了众人之中,喜不自胜地向众人炫耀,自己的宝贝女儿容清纾,有多么乖巧懂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