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御帝似乎是笃定,容清纾无法破解棋局,“容清纾,若你能在一炷香之内破局,待你生辰之日,朕必赐你一份重礼。”
虽然,容清纾早在当日便知晓破局之法,但她还是装作十分为难的模样,“那民女先试上一试。”
古御帝被这棋局困扰多日,都没有想到破解之法。若她轻轻松松便破解棋局,岂不是让古御帝很难堪。
容清纾这么装模作样,表示很无奈。
在容清纾盯着棋盘,在心中估摸着一炷香快到之时,才忐忑地从棋盒中取出几颗棋子,放在棋盘上,“皇上,是这样吗?”
古御帝见容清纾一直没有动作,在一旁坐着都睡了过去,被容清纾这么一叫,瞌睡虫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原本只是随意看看,可越看,一双眸光越是欣喜有神,“原本的局势是,黑子对白子呈围剿之象,白子有如龙困浅滩,无任何还击之力。方才那几子,落得真是妙极,让白子如有神助,瞬间便现出一道曙光,呈穿云破雾之势,让这白子绝处逢生。”
容清纾有些尴尬地呵呵一笑,“不过撞上好运而已,哪有皇上说得那般神乎其神。”
御颜熠坚持不懈地拆容清纾的台,“父皇嘉奖,分明心中喜不自胜,却还要守拙藏锋,佯装波澜不惊,这可是欺君之罪。”
容清纾当真是要被御颜熠气得半死,她只想在古御帝面前,安安静静地做个小透明,干嘛非要将她拿出来批斗。
古御帝意味深长地瞥了瞥容清纾,“若熠儿事先没有教你破解之法,你倒还勉强有几分本事。”
“若是父皇想知道,她的本事究竟如何,何不与她对弈一局?”
容清纾犯愁了,若是她和古御帝对弈,她是该让子呢,还是不让子呢?
“熠儿既然说,她是给我请来的军师。那么,就让我和熠儿对弈一局,她在一旁参谋便是。”
古御帝说着,已经自顾自地将棋子一一收回棋盒。
“啊?”容清纾看着好整以暇地坐在她对面的御颜熠,总感觉自己又被坑了。
古御帝摩拳擦掌,似乎随时都要和御颜熠大战个酣畅淋漓。
可是,回头一看,容清纾似乎有些犹豫,磨磨蹭蹭,半天也没有为他出谋划策,忍不住催促道:“啊什么啊,朕就要和熠儿对弈了,你还不快准备准备。”
她和古御帝两个人,对战御颜熠,若是赢了,那是以多欺少,胜之不武;可要是输了,那可真是丢脸丢到家了。
可古御帝丝毫没有这样的自觉,似乎只有与御颜熠对弈的胜负,才是最重要的。除此之外,一切都能弃之不理。
自己是古御帝的军师,古御帝最大,只要是他说的,都是正确的。容清纾秉持着这样一条原则,只能弱弱地应道:“哦。”
不过,古御帝也是好强之人,十分有自尊心。
若非遇到不知如何下子之时,绝不会让容清纾提醒他如何下子,所以,容清纾坐在一旁,也算是清闲自在。
而御颜熠对战古御帝,似乎也十分轻松,在古御帝费心思索如何落子之时,便抽空望向容清纾。
古御帝自然也不是眼盲心瞎之人,对此,自然都看在眼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