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,容清纾离御棠华虽远,但离飞跃的马球却不算远。
双脚蹬向马腹,使尽全身气力,向离御棠华越来越近的马球追赶而去。
也许是上天垂怜,才让容清纾能把那个杀伤力十足的马球打开,使得御棠华解除生命危险。
不过,令人惊讶的还在后头。
容清纾将马球打开后,还未来得及舒一口气,便听到了太监机打铜锣的声音。
片刻后,便传来太监喜不自胜的鸭公嗓,“容姑娘进球,琛王队得胜!”
容清纾能将球打开,已经是上天眷顾,万万没想到,还能进球。
可是,的的确确就是进球了,御沐琛这边,原本的五面红旗帜,现在又插上了两面红色的旗帜。
而在看看御颜熠那边,只有孤零零的一面蓝旗帜。
这场比赛已经结束,虽然御沐琛赢了,但容清纾没有任何的笑意,御沐琛也一样。
就连那些观赛的人,也无不都是惋惜之态。
御沐琛揉着疼得厉害的乌青脸,艰难地爬下马背,一瘸一拐地走向坐在马背上的御颜熠,“哼,这场比赛,我赢了,别忘了答应我的事。”
居高临下的御颜熠,冷冷地瞥了一眼御沐琛,“本宫不是琛王,不会朝令夕改,更不会行无耻之事。”
刚刚将马安抚好的御棠华,见御沐琛在侍卫的搀扶下离开后,才后怕不已地走向御颜熠,“太子哥哥,是我技不如人,才拖了太子哥哥的后腿。”
“无妨,方才可有受伤?”
“太子哥哥,我没事。”御棠华见容清纾似乎憋了满肚子的话,要和御颜熠说,立即识趣地话锋一转,“不过,我刚刚受了点惊吓,现在得回去缓一缓。太子哥哥和清纾慢慢聊,我先走了。”
御颜熠扫了一眼周围看戏的人,似乎有什么话,也忍住了,“这边风大,我先送你回去。有什么话,路上慢慢说。”
容清纾也明白,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,“好。”
出了皇宫后,如坐针毡的容清纾,立即掀开马车窗帘,似乎想要问些什么,但见到眉目凝重的御颜熠后,却转为了关心与心疼,“颜熠,你不开心?”
御颜熠渐渐低下了头,似乎是因为过于自责,不敢看容清纾,“嗯,我今日考虑欠妥,低估了御沐琛的坏心眼,差点让你受伤。”
容清纾有些忍俊不禁,她起初见御颜熠神色不虞,还以为他是因为比试输得太惨,心里不舒服,“我还以为什么事,我这不是好端端的么,再说了,你不是都帮我教训了御沐琛。当时,我心里可感动了。”
“容清纾,在我面前,你不要如此懂事,我会心疼。”
其实,她都明白,御颜熠只是希望她在他面前,是最真实的,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,“我知道,无论如何,你都会包容我的所有情绪。可是,你这么好,我舍不得对你发脾气呀。”
容清纾忽的又想起,那一日御颜熠带她去月舞楼压制生死共情咒,眼底充满了冷淡与漠然。
那是历经了无数坎坷,才会有的冷漠疏离,“你想要我毫无保留,可你在我面前,也可以卸下所有伪装。我能猜到,你曾经应该过得很苦,可你从不向我吐露任何的苦楚,只会将无尽的温暖和柔情送给我。可我想说,我真的很想帮你,帮你走出曾经的阴霾时日。”
御颜熠抓住缰绳的双手,不自觉的握紧,眼底也染上一层伤痛,但望向容清纾时,又是一脸的淡然柔和,“那些往事不堪回首,我若一一告诉你,你岂不是也要经历一次。听话,别问了。”
容清纾这时也明白,那些往事对御颜熠的伤害有多严重,以至于他如今根本不愿旧事重提,“好。”
御颜熠见容清纾始终趴在马车窗口,似乎还有几分不甘心,不由得轻笑,“乖,外边冷,快进去马车避避风,里边有你爱吃的甘草蜜饯。”
“可是我还想知道,你为何要参加今日的马球赛?还故意输给御沐琛?”
御颜熠原本的部署步步为营,却因为这一场马球比赛,让尹逐逍和陶衍不再追查钱绪一案。这下,全都要推倒重来,这实在不像是御颜熠的行事风格。
“想听真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