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清纾如小鸡啄米状,“嗯嗯。”
御颜熠板起了一张脸,“那你先进去,外面风大。”
如今,御颜熠是时时刻刻都为容清纾的声名着想,因为没有大婚,绝对不和容清纾共坐一辆马车,就怕外边传出对容清纾不利的流言蜚语。
容清纾将马车扫视了一圈,终于将目光定格在御颜熠送她的狐裘上,“嘿嘿,我将这狐裘裹在身上,不会着凉的。”
御颜熠无奈的摇了摇头,“唉,当真是拿你没办法。”
“快说嘛~”
御颜熠见容清纾满脸期待,面部也渐渐变得柔和起来,“自从哥哥大婚那日一别,我便觉度日如年,因而绞尽脑汁地思索,终于想到对付钱家,更加兵不血刃的法子。”
“只是,不知如何才能不动声色地将机会送给御沐琛。正巧,御沐琛游说父皇,让父皇答应了马球比赛一事。我便将计就计,顺理成章的答应了此事。”
“什么兵不血刃的法子?”以容清纾对御颜熠的了解,这一次,钱家一定会吃大亏。
“人一旦养成一种劣根性,想要改变,并不是一朝一夕之事。若是让尹逐逍和陶衍继续追查,等诏令颁布下去,钱家早已将所有的罪证销毁。”
容清纾似乎猜到了什么,又似乎没有猜到,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我打算,再筹集一批军饷,送去边境。”
“你要给钱家下饵?”
御颜熠赞赏地点了点头,“不错,钱大将军老谋深算,可钱绪却是一个贪图眼前小利之人。”
“我记得,因为钱绪是家中独子,所以养成了任性妄为性子,从来不将他人放在眼里,连钱大将军的话都听不进去。若是给钱绪下饵,他确实很有可能会上钩。”
御颜熠那双有如狐狸的双眼,又闪过一抹算计,“不过,今年国库入不敷出,最为难的,便是筹粮一事了。我打算,将此事交给足智多谋的三哥,你觉得如何?”
“颜熠,你也太坑了吧,居然让三哥问叔父要粮食。”容清纾默默为容延梵捏了一把汗。
御颜熠挑了挑眉,“有何不可?容尚书若是不想耽搁三哥科举,自然不会再攥着粮食不放。对付钱家,也能轻易成事,更能一解边境士兵的燃眉之急。”
“可是,若是将粮食拨下去,难道不会再向以前一样,流入钱家手中?”
虽说是给钱家下饵,可是,这代价也太大了。
“说你傻,还真的不愿意动脑筋了?”御颜熠弹了弹容清纾的额间,“下饵便要用真粮饷么?”
容清纾这才傻乎乎地点头,“好像也是,只要能够糊弄住他们就可以了。等钱绪中计,人赃并获后,再将真正的粮饷运过去,便能解边境将士之急。”
御颜熠见着傻乎乎的容清纾,一时间,心都化了,“这下明白了?”
容清纾略略一想,便想到了此事的关键之处,“此计虽妙,却须得力可信之人,才能促成此事,否则,也只能是想想而已。”
“不错,兵部尚书已经请缨,前去边境送粮。顺便带欧阳韵一同前去,与尹逐逍完婚。”
“尹逐逍要大婚,我要不要送一份礼过去?”
虽然,容清纾和尹逐逍的关系,还不算走得近,但他怎么说,也是容延潜的兄长,是御颜熠的得力干将。
“不必,我们二人,送一份礼过去便是,我都让人准备好了。”
日后,他和容清纾大婚,尹逐逍也只会送一份礼。
“颜熠,你还真是小气吧啦,这么精打细算。”
“没办法,我要给你攒聘礼,已经穷困潦倒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