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,聂斓和那个肖似容延朗的人会面,被容清纾无意间撞破,所以,她这几日都让藿蓝紧紧地盯着聂斓。
只是,奇怪的是,自那一夜后,聂斓便日日在琛王府深居简出,再没有任何的动作。
也不知道,是有意还是无意,容清纾在流染居,也再未听到有关宫游檀一事的只言片语。
这一日,容清纾睡得迷迷糊糊间,察觉到脸上有种湿湿滑滑的感觉,这让容清纾浑身上下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,什么瞌睡虫都消失地无影无踪了。
不过,在容清纾将脸上的东西扒拉下来,看到仍旧傲慢不已的尧碧时,才舒了一口气,又继续躺进被窝里,“原来是你,吓我一跳。”
容清纾钻回被窝时,突然察觉到不对劲,又迅速坐了起来,“尧碧,你醒过来了!”
尧碧休养了这么长时间,好不容易醒过来,结果看到容清纾对自己爱答不理的,不知道有多委屈。
可在见到惊喜不已的容清纾后,又傲慢地吐了吐蛇信子。
容清纾将尧碧捧进自己暖和的被窝里,“尧碧,我还以为,你还要冬眠,起码要等到来年开春,才会醒过来,没想到会这么快。”
仔细看,尧碧似乎给了容清纾一个白眼,好像是在说:我是普通的蛇吗,怎么可能要冬眠。
“既然你现在已经恢复,那我待会就送你回家,如何?”
一向傲慢不已的尧碧,忽然紧紧地缠绕在容清纾的手腕上,还蔫巴巴地垂着脑袋。
容清纾有些难以置信,“难道,你不想回去?”
容清纾明白了尧碧的意思后,尧碧竟然爱抚地舔了舔容清纾的手腕,尾巴更是欢快地翘上天了。
容清纾摸了摸尧碧的脑袋,“尧碧,你当初救了颜熠一命,我将你当做是恩人。既然你不想离开,那就留下来,如果你想回去了,我随时送你回家。”
诉琴端着脸盆推门而入,“姑娘,该起来了,花厅有客人等你。”
“客人?谁啊?”这么一大早就来找她,想必是有急事。
“他说顺康胡同那边的主要事宜,都已经计算安排好了,并一一记录成册,但是担心姑娘仍有不明之处,所以,特意来容府跑一趟。”
只是,在看到容清纾床上的尧碧,对她吐着蛇信子时,吓得脸盆直接摔在地上,里面的水撒了一地,“啊——有蛇啊,救命啊——”
捂着眼睛就往外面逃,只是,因为过于慌乱,又撞上了屏风,重重地摔倒在地上。
因为惊吓过度,浑身上下都软了,根本没有力气再爬起来继续逃跑。
容清纾戳了戳缠在手腕上的尧碧,“诉琴,别害怕,它不会伤人的。是吧,尧碧?”
“嘶——”
尧碧又对诉琴炫耀着自己狠厉的毒牙。
诉琴被尧碧这么一吓,直接眼皮一翻,昏迷过去。
容清纾板起一张脸,“尧碧,以后不许调皮了,不然,他们可都要嫌弃你了。”
尧碧蹭了蹭容清纾,“嘶嘶~”
“藿蓝,扶诉琴去休息休息。”
容清纾掀开被褥后,担心尧碧又吓着大家,特意让尧碧躲在自己的袖袋里面。
这才叫来浥尘,为自己梳妆打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