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日,这些侍卫,早已服下避毒丸,任凭你的毒粉再有妙用,也奈何不了他们,我看你还能有什么把戏。”
不好,聂斓猜到那晚是她,今日是有备而来。
“斓儿,不必和容清纾多费口舌,直接动手便是。”
聂斓抚着自己的小腹,低眉顺眼地躲在钱贵妃身后,“斓儿都听母妃的。”
因为入宫前,容清纾身上的武器已经上缴。
此刻,面对着侍卫们的穷追猛打,也只能且战且退,根本没有还手之力。
“钱贵妃,你这般不将皇上放在眼里,当真不怕皇上治罪钱家?”
容清纾当真是没有想到,所有人都看到,她跟着钱贵妃来了钟粹宫,钱贵妃也会直接在钟粹宫对她动手。
这些手提长枪的侍卫们,就像是只会杀人的行尸走肉一般,和勉力应战的容清纾交手之时,丝毫没有留情,好几次,容清纾都险些被刺伤。
钱贵妃优雅万方地端着一碗燕窝,一勺又一勺地舀着,“治罪钱家?我们钱家权势滔天,杀几个不顺眼的贵女,又不是一次两次,皇上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我。再说,我掌管后宫大权,你对我不敬,我只是按照宫规处罚你,谁敢说我半句不是。”
容清纾躲避的动作,已经越来越迟缓,她已经不知道,自己还能坚持多久,“钱贵妃如此倒行逆施,想是还不知晓,钱家气数已尽,猖狂不了几日……”
容清纾话未说完,便因聂斓突然偷袭,小腿被插了一把匕首,发出一道闷哼声,“嗯——”
容清纾小腿中了匕首后,还想闪身避开侍卫们的长枪,却发现匕首划破了小腿上的一道筋脉,让她根本使不上劲,只能重重地跪倒在地。
侍卫们抓紧机会,将红缨长枪都架在容清纾脖子上,让她再没有机会爬起来。
“真是一群废物,还不如斓儿一个孕妇。”上好的燕窝羹,钱贵妃根本没有喝几口,便摔在地上。
青花瓷碗被摔得四分五裂,其中一块碎片奔向容清纾的额头,在她的额间,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。
容清纾不仅觉得额头上的刺痛,难以忍受,燕窝羹在脸上留下的黏糊柔腻感,更是让她难受至极,可她被人禁锢,根本无法动弹。
钱贵妃的双手,分明是洁净无暇,却因为看了容清纾脸上的污秽,又嫌恶地掏出手帕,一根一根地擦着自己的手指,“来人,抬起容清纾的头!”
容清纾根本不愿让人触碰自己,直接不卑不亢地扬起自己的头,直视钱贵妃,“你的手段,不过如此!”
钱贵妃不屑地蹲在容清纾面前,揪着容清纾的头发,“容清纾,我最看不惯,你这种不可一世的嘴脸。”
“分明低贱如蝼蚁,还自以为高高在上,处处和琛儿作对,一再折辱琛儿的面子。琛儿公务繁忙,没功夫收拾你,那就让我代劳,让你好好吃些苦头,好长长教训。”
“尽管放马过来,我不怕!”她骨子里的骄傲,永远都不会允许自己,对钱贵妃这种人低头。
今日她所遭受的种种毒手,来日,她必加倍奉还。
钱贵妃咬着一口银牙,站起身来,双手紧握成拳,几乎要用尽全身的力气,踩碾着容清纾的手指,“都说十指连心,我倒是要看看,你这贱骨头,到底有多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