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活该!”
御颜熠见容清纾疼得小脸皱成一团,立即将药碗放在一旁,坐在床沿,小心地扶着容清纾靠近自己怀中。
手心凝聚内力,一点一点地将内力注于容清纾的左腰处,试图将那里淤积的血液化开。
“不疼了。”笑得眉眼弯弯的容清纾,轻轻地握着御颜熠的手。
御颜熠毫不留情地将手抽出,用枕头枕在容清纾背后,“继续喝药。”
容清纾正要开口说好,又苦又涩的汤药便进入了口中。
容清纾猛得咽下汤药,“颜熠,我知道……”
“喝药,不许说话!”
一板一眼的御颜熠,却将容清纾逗笑了,“好,我不说话,你说。”
御颜熠淡淡瞥了容清纾一眼,又喂给容清纾一勺汤药,“聒噪。”
这下,容清纾还真的没敢再说话,就怕再惹得御颜熠生气。
在容清纾百般煎熬,终于把汤药喝完,一脸期待不已地望向御颜熠,想要甘草蜜饯压下口中的口味时,御颜熠却不疾不徐地起身,“我该走了。”
容清纾小心翼翼地开口,生怕御颜熠会毫不犹豫地拒绝,“能不能,再坐一小会。”
语气中,仍旧没有任何的波澜,“你觉得呢?”
很明显,这是御颜熠的拒绝,“哦,那你走吧。”
御颜熠见容清纾失望的低着头,心中也有些失落地转身离去了。
“主子,你怎么让太子殿下离开了?”
藿蓝端着一碗甘草蜜饯给容清纾。
容清纾委屈地瘪了瘪嘴,“他自己要走的。”
“主子就不能服个软,将太子殿下留下来吗?主子是没有看到,太子殿下离开时,是如何地垂头丧气。”
“我留了的。”
“那主子就是不够诚心诚意。”
容清纾拿着甘草蜜饯,狠狠地咬了一口,却觉得口里更苦了,“那你凭什么认定,就是我把他推开的?他分明一点都不想待下去,让我怎么留住他。我有预感,这一次,我和他,真的要一拍两散了。”
“主子和太子殿下的婚事都要定下来了,结果还是三天一小吵,五天一大吵。我说句不中听的话,就是太子殿下将主子宠坏了,每次才会有恃无恐。”
容清纾难以置信地瞪着藿蓝,“藿蓝,你是我的人,要站在我这边。”
“正因为我是主子的人,才希望主子好,能够和太子殿下和和顺顺。主子站在太子殿下那边想想,这次做得有多过分。太子殿下还能够压下脾气,坐下来给主子喂药,已经是很好了。”
“我不是已经道过歉了,况且,受伤的是我,又不是他。”
她这一身的伤,已经算吃了苦头了。
“要我说,太子殿下就应该晾着主子,让主子长点教训才是。否则,主子永远都不知道,自己到底错在哪里。”
“知错能改,善莫大焉。我知道自己不该欺瞒利用他,诚心诚意向他道歉,可他也不肯原谅我。反正,我是看出来了,他这次是真不打算理我了。”
藿蓝见容清纾是真的不开窍,只好认命地向容清纾解释,“若真不打算搭理主子,听到主子和大公子的对话后,太子殿下就不会留下来。太子殿下真正生气的,是主子不爱惜身体,其次才是欺瞒利用。”
“啊?他竟然和父亲、母亲一样。”这一下,容清纾更不是滋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