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容姑娘说得没错。”
“因为解药和粥有些排斥反应,这是正常表现,不用过多久,便没什么感觉了。”
朱砂躺在地上,因为疼痛,缩成了一团,鬓间的碎发也被汗水打湿,“容清纾,你休要胡言,我分明腹中绞痛难忍,这就是中毒之兆。”
容清纾挑了挑眉,“忘了告诉你,我这个人嫉恶如仇。你既然能狠下心下毒,那我也只好让你自食恶果了。”
“你胡说,我这一碗,根本没问题。”
“你这是承认了?”容清纾还真没想到,朱砂这么容易就自爆了。
因为腹中的绞痛,朱砂连说话都是咬牙切齿,“我……我没有,容清纾,你别胡说八道!”
容清纾半蹲在朱砂面前,托着下巴,居高临下地望着她,“朱砂,提醒你一句,你下的毒,毒发只有一刻钟。你若再不服下解药,便只能毒发身亡了。”
“你胡说,明明有一个时辰。”可朱砂还是迅速吞下一包药粉。
容清纾望向冷眼旁观的任葭,无奈地摊了摊手,“看来,连证据都不用找了。”
任葭立即换上了愤恨的嘴脸,“朱砂,我平日里是如何调教你的,让你为人处世都要无愧于心,万万不可害人。今日,你竟然做下此等伤天害理之事。看来,我是留你不得了。”
朱砂连连向任葭磕头请罪,“奴婢有负姑娘教诲,私自害人性命,求姑娘再给奴婢一个机会。”
“朱砂,你如此陷害清纾,残害他人。若我看在往日的情分,饶你一命,又怎么对得起清纾,对得起大家。”
任葭一脸的清纯无辜,似乎无颜在面对众人,只是微微垂头,咬紧下唇,不断地用手绢擦拭自己的泪水。
任葭这些故作可怜的举动,无疑是将自己从此事中,摘得干干净净。
这些善堂的贫民,没有见过后宅的那些阴私之事,大多是心软之人,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难看,“容姑娘,虽然朱砂罪有应得,但她也吃到了苦头。”
“要不然,我们就放朱砂一马,以后都不让她来善堂了。毕竟,我们大家都没事。容姑娘觉得呢?”
“哼,你们别忘了,如果不是容姑娘,你们都没有命说话了。这么容易,就放过杀人凶手,太便宜她了。”
“这……”
一众人都看着容清纾,想让她拿主意。
“朱砂不是我的人,我不愿插手,你们决定便好。不过,做错了事,理应受到惩罚。”这个恶人,谁爱当谁当。
朱砂因为容清纾的话,歇斯底里地大喊,“容清纾,你说的倒是好听,你这分明是让我们姑娘为难,想要将我置于死地。你这么狠的心,根本不配为人!”
突然间,天空乌云密布,变得黑压压的,让人踹不过起来。
一道道闪电,从云层里跳了出来,迅速在天空中炸开,刺眼的光亮,让人都不敢睁开眼睛。
一声声惊天动地的巨响,将所有人都彻底地警醒,“打雷了,估计快下雨了,大家去屋里避一避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