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妨,你可以先以助教的身份入学塾,向主教慢慢学习。”
“容清纾,这所善堂,一定能改变许多人。”
容清纾听着周围朗朗的读书声、此起彼伏的欢声笑语,也定定地开口,“我也相信!”
玄寂的声音,突然不合时宜地插进来,“容姑娘,钱贵妃宣你和周姑娘进宫。”
容清纾一听到钱贵妃宣她们进宫,她便大概猜到钱贵妃的用意了,“糟了,今日前来善堂,没有避人耳目。钱贵妃得知你我一起,想必已经猜到,我给你看诊了。”
那今日进宫,钱贵妃必定会为难周蔻。
“我今日出府,便没有刻意掩人耳目。钱家盛况大不如前,她也不敢再像往日一般跋扈。”
“今日进宫,我一人前去即可。反正,她隔三差五,便会让我去一趟钟粹宫,我早已习以为常了。”
此事既然与她有关,她又岂能袖手旁观。
“玄寂,你去告诉颜熠,说我去见钱贵妃了。”
上次她去钟粹宫,竖着进去,横着出来。
虽然都是她的苦肉计,但她现在还心有余悸。
只有让御颜熠知道此事,她才能心安几分。
“是。”
“因为琛王殿下,钱贵妃多少都会投鼠忌器,不会对我下狠手。你若是过去,难道不担心上次的事情重演?”
“放心,我不会在同一个地方,栽两次跟头。”
上次,她是有意为之。
这次,不仅她自己会小心谨慎,还有御颜熠在,她绝不会再让自己出事。
钟粹宫。
聂斓颔首低眉,局促不安地攥着手帕,“母妃,前些日子,殿下在府上喝得酩酊大醉。斓儿无意间听闻,殿下说,若是周蔻的不孕之症无法治愈,他便终身不娶。”
“斓儿本以为,这是殿下酒后胡言,可今日得知,一向闭门不出的周蔻,亲自前去容府找容清纾看诊,才真正地确信此事。”
“此事,斓儿本不愿让母妃知晓,惹得母妃心中不快。可斓儿真的担心,殿下会一时冲动,因为周蔻终身不娶。”
她亲耳听到,御沐琛说,等周蔻的不孕之症一好,他便让容清纾医治自己的隐疾,然后再和周蔻举行大婚。
虽然,她在群英荟萃中,让容清纾答应,无论如何,都不能医治御沐琛的隐疾。
可容清纾反复无常,她不敢赌。
“周蔻还真是厚颜无耻,一个不会下蛋的母鸡,还对琛儿纠缠不休,觊觎琛王妃之位。”
“当真以为,凭容清纾那半吊子的医术,能医好她的病?”
“今日,我定要让她们都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轻重,免得她们白日做梦!”
钱贵妃气得面目都狰狞扭曲,脸上的肌肉都在抽搐。
将寝殿中,所有能摔的东西,通通摔向地面。
似乎,这还不足以发泄心中的怒火,还要踢上几脚泄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