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脊背,更是一片刺骨的寒凉。
被尧碧折磨的诉琴,笼罩在死亡的阴影中,面色惨白,浑身哆嗦。
可旁观的浥尘,反应却比诉琴还大。
自从容清纾拿出尧碧时,便因为惊慌恐惧,吓得趴倒在地,浑身打着寒战,冷汗更是蹭蹭往外冒。
即便如此,还是紧咬着下唇,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。
容清纾冷冷地望了一眼浥尘,又冷漠无情地开口,“尧碧,速战速决。”
正当尧碧张开蛇口,露出渗人獠利的毒牙,要对着诉琴狠狠咬下时,却被一股强横霸道的内力弹开,滚到了容清纾脚下。
而原本瘫软地跪倒在地上的诉琴,也被玄寂抱起,紧紧地护在怀里。
可诉琴一到玄寂怀里,一紧张、一松弛之间,竟陷入了昏迷当中。
玄寂将诉琴小心地放在一旁的凳子上,才肯定地直视容清纾,“诉琴是清白的,她不会做出卖主求荣的事。”
容清纾连忙蹲下,将软趴趴地躺在地上的尧碧捧在手心,再三确认,它并无大碍后,才小心地将它放入荷包之中,“诉琴亲口承认,还有什么好说的?”
玄寂被容清纾一激,态度更加的强硬了,“本以为太子妃聪慧睿智,没想到却如此武断。诉琴跟在你身边这么久,难道你还不清楚她的为人?”
藿蓝见玄寂突然插手此事,料想今日之事,必然不会轻易善了。
只是,这么多人在这里盯着,也不算个事,索性暗暗从容清纾身旁退开,将一众人都遣散。
“玄寂,这是你跟我说话的态度?”
玄寂从站在容清纾的对立面时,便已经豁出去了。
此刻,更是再也想不了那么多了,“太子妃无凭无据,便给诉琴定罪,我路见不平,拔刀相助,自然要理直气壮!”
“诉琴是我的人,我想如何处置,便如何处置,还轮不到你插手!”
玄寂一想到刚才的事,眼眶就红了。
若不是他及时出手,诉琴就没命了,“如果太子妃真的将诉琴当做自己人,方才便不会那么心狠手辣,置诉琴与死地。”
容清纾却突然一掌在桌子上拍下,“你的意思是,你想护着诉琴!”
在容清纾凛人的威势下,玄寂虽然不自觉地退了一步,但还是挺起了胸膛,“是!”
容清纾冷笑一声,“玄寂,你凭什么?”
“凭我对诉琴……”玄寂话一出口,忽然发觉到自己的失言,又话锋一转,“太子妃处事不公,我仗义执言,又有何不可?”
“诉琴的卖身契在我手中,我倒是想看看,你想如何护住她!”
今日,玄寂似乎是跟容清纾杠上了,无论如何,都寸步不让,“即便太子妃手上有诉琴的卖身契,也不能随意打杀诉琴。一旦追究下来,太子妃也难逃罪责。”
容清纾气极反笑,“玄寂,你为了诉琴,竟敢以下犯上,真是好样的。藿蓝,我们走!”
容清纾虽然离开,可玄寂却是着实出了一身冷汗。
他知道,他今日冒犯了容清纾,即便容清纾不追究他的罪责,御颜熠也势必会严惩他。
只不过,当玄寂看着安然无恙的诉琴后,突然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