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不必追问了,一切都是诉琴做的,诉琴向姑娘认罪。无论如何处罚诉琴,诉琴都毫无怨言。”
容清纾的双手,不自觉地紧握成全,“诉琴,我再给你一次辩白的机会。”
诉琴无力地瘫坐在地上,抖如筛糠,似乎哭得更加厉害了,“诉琴做下了错事,再没有任何脸面,为自己辩白,只求姑娘降罚。”
容清纾的语气,听起来似乎更加失望了,“你跟我出来,去明间跪着。”
诉琴摸不着容清纾的心思,但容清纾说什么,毫无疑问,她都得遵从,“是。”
只不过,容清纾让诉琴跪在明间后,还召集了苏嬷嬷、浥尘、掬霜、沁琥等人前来围观。
容清纾则是慵懒地坐在上首,端着一盏香茗,冷冷地望着下首的一众人,“当初,我回到容府,将你们收进流染居时,便告诫过众人,无论你们犯了大错小错,我都能酌情原谅。”
“只不过,我有一条底线,那就是,绝不容忍背叛。而诉琴,正好触犯了这一条大忌。”
“背叛,是我平生最痛恨之事,我绝不会姑息养奸。所以,我今日要当众严惩诉琴,以儆效尤。”
容清纾的声音,越发的阴鸷可怕,让下首的一众人,齐齐打了个寒战,连一句话都不敢说。
虽然,她们多多少少都知道,容清纾的手段很辣,可容清纾回容府后,待她们一向宽容。
比京城任何府上的姑娘,都要仁慈,从未对她们说过一句重话,甚至是将她们当做家人一样。
她们从来没想到,有朝一日,容清纾会以这一种冷漠凌厉的手段,来对付他们。
这还是容清纾头一遭对她们不假辞色,冷声训斥,不带任何的感情。
“诉琴,这背主求荣的罪名,你可认?”
面对一众人的目光,诉琴连头都不敢抬起,“诉琴认罪……”
“既然如此,那我也不再心慈手软了。”
容清纾一边说着,一边打开贴身的荷包。
里面的尧碧,一获自由,便欣喜地缠绕在容清纾的手腕上,脑袋还贴在容清纾的手腕上,时不时蹭一蹭。
“诉琴,以前,你被尧碧吓得六神无主。我未免大家也被尧碧惊吓,便委屈它栖身在荷包之中。既然你不顾主仆之情,那我也不再对你留情。”
容清纾点了点尧碧的脑袋,“尧碧,去吧!”
诉琴一看到尧碧,小脸便吓得煞白煞白的,没有一丝的血色,连喉咙,也好像被人封住一样,叫不出任何的声音。
双腿瘫软无力,像是被青石地板死死粘住一样,根本无法挪动寸步。
一众围观的人,也吓得脸色各异,可苏嬷嬷还是忍不住开口,“姑娘,即便诉琴背叛了你,可她一直尽心尽力的伺候姑娘,没有功劳,也有苦劳。姑娘心中不忿,将她发卖出去便是了,何必做到如此地步。”
容清纾悠悠地将茶盏放在桌上,“谁若开口求情,便与诉琴同罪论处。”
容清纾冰冷的话一出口,一众人瞬间闭嘴,没有任何人敢触怒容清纾,为诉琴求情。
片刻间,尧碧已经爬到了诉琴身上,其他人都吓得紧紧地闭上眼睛,死死地抓住身旁人的手。
似乎这样,才能获取一丝丝勇气站稳脚跟。
可容清纾自始至终,都是冷冷地扫视着众人,“诉琴,尧碧是天下至毒的毒蛇,一旦被尧碧咬到,不会顷刻毙命,却会生不如死,被折磨三天三夜,七窍流血而亡。”
诉琴已经被吓得浑身紧绷,一动也不敢动。
只觉得被吐着蛇信子的尧碧,游弋过的地方,一股冰冷发寒的冰滑冷腻感,瞬间变席卷全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