慧明大师得意地向古御帝炫耀,似乎只要能气到古御帝,他便能心满意足,“那是,我和二丫在东溟成为忘年交时,你还坐在冷冰冰的龙椅上,没日没夜地批阅奏章。”
“每隔一旬,便收到二丫礼物的殊荣,你自然是享受不到的。”
可容清纾,是真的想让火上浇油的慧明大师闭嘴,她取悦古御帝一次容易么。
容清纾眸光一转,正要满足一下古御帝小小的虚荣心。
谁知,古御帝居然还能自顾自地得意,“那又如何,数量不代表质量,浓缩才是精华。朕虽然收的礼少,却是容清纾真心实意写的,每一个字,都倾注了心血。”
“是是是,二丫被臭小子拐进你们家,你就得意吧。”
古御哼了一声,并没有开口反驳。
古御帝声音一落,慧明大师僧袍下的手,却不动声色的手,却不动声色地向容清纾比划了一个八。
意思是,让容清纾每次送酒,再加八坛。
容清纾也避着古御帝的目光,暗戳戳地给慧明大师竖起一个大拇指。
古御帝一边珍重地翻着养生秘籍,一边不客气又问容清纾要礼物,“日后若是无事,便多进宫几次,顺便再给朕送几本棋谱。”
“儿媳记下了。”
慧明大师则是给了古御帝和容清纾一个白眼,“棋子都收回棋盘了,还要再战一局吗?”
古御帝这才小心翼翼地将医经放入袖中,扬了扬袖子,似乎准备大干一场。
只不过,见到还端坐在一旁的容清纾,不由得问道:“你还不走?”
慧明大师对古御帝,向来是嘴下不留情的,“啧啧啧,刚收完礼,就赶人走,还真是不近人情。无情最是帝王家,老话说的,果然没错。”
“儿媳前来向父皇请安之时,遇见了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身边的人,她们想请儿媳过去坐坐。儿媳当时虽然婉拒了,只是,不知待会出宫之时,她们还会不会请我过去。”
容清纾能猜到,皇后和钱贵妃,日后定然还会用长辈的名头,叫她过去。
她实在没有功夫和她们折腾,所以,今日一定要讨到古御帝的恩典。
这样,以后就有理由堵着她们了。
这一次,轮到慧明大师不淡定了,“小六,你后宫的这些女人,还真是不安分,竟然妄想取代绣儿的地位。若是二丫今日真的过去,那不是间接承认,她们是二丫的婆母。”
古御帝也是阴沉着一张脸,“日后,若是再遇上这等事,只要不闹得太僵便好。朝臣们都知道,这其中的弯弯绕,也不会上奏弹劾你的。”
“谢父皇恩典!”容清纾恭恭敬敬地对古御帝福了福身,“儿媳还有一个不情之请,希望父皇能够成全。”
“你先说。”
“去年天灾之际,药材紧俏,供不应求。皆宜园的药草,为救治灾民,添了一大助力。如今时值春暖花开,我想搬去皆宜园,再多种植些药草,以备不时之需,还望父皇恩准。”
容清纾已然和御颜熠成婚,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。
她虽然打定主意,要搬去皆宜园,但也要先和古御帝请示一下。
古御帝点了点头,“熠儿离京之前,向朕提过此事,朕如今自然不会拒了此事。只不过,你与熠儿毕竟将将大婚,便搬出太子府,势必造成不良影响。此事,暂且缓几日。”
“儿媳遵旨。”
古御帝能点头,容清纾已然很满足了。
古御帝揉了揉眉心,“日后,你在朕面前,不必这般端着。你难受,朕看着也难受。”
他又不是不知道,容清纾究竟是什么德行。
一到他面前,就这般拘谨端着,弄得他好像是什么凶残暴戾的君王似的。
容清纾很想知道,她表现得很明显么,“好。”
“朕记得,你许久没有轻纱遮颜了,为何今日又蒙上了面纱?”
其实,容清纾一进来,古御帝就想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