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大叔见着茶馆被挤得水泄不通,带着容清纾,熟门熟路地从后墙翻进,又绕到前院的说书的厅堂。
这时,茶馆已经没有落座的位置,那大叔不知和小二说了句什么,那小二便又搬出一张木桌、两把木椅,摆在离说书先生最近的位置。
将一切都做完后,那小二一脸殷勤示好地朝容清纾伸出双手,“两位客官,这个位置,一共十两银子。”
容清纾这才后知后觉,这位大叔坑了她。
除了御颜熠,从来只有她坑别人的份,她还真没想到,还有人能坑到她头上。
“小伙子,我看你衣着光鲜,想必这点银子,也不放在眼里。如果你想像我打听消息,那就坐下来,我们慢慢聊。”
说话间,那位大叔,已经单脚搭在木椅上,一颗一颗地往口里扔花生。
容清纾确实有些事要打听,她也想从说书先生口中,探听一些消息,“罢了,我在门外栓了一匹马,是世间难得的良驹,便用来抵债吧。”
容清纾走得急,除了那匹马,身上是真的没有什么盘缠了。
那伙计将信将疑地和掌柜说了此事后,便出了茶馆看马,过了盏茶功夫,也没有过来打扰。
容清纾也知道,他们确实是识出,那匹马的贵重难得,不会再过来打扰了。
“大叔,说书先生还没有过来,要不然,你先和我讲讲,古御和韶国交战,到底是怎么回事吧。”
那大叔突然坐正了身子,就像是学堂的学子一样,规规矩矩地等待先生授课,“瞧,说书先生不是来了,我们先听书。你想知道的,他都会讲的。”
容清纾也只好压下迫切的心情,一边喝茶,一边耐心地等待说书先生开口。
“上回我们说到,常将军和琛王合谋,暗害古御太子。结果,非但古御太子惨遭毒手,琛王也自食恶果,未能幸免,全都染上了疫病。此时,古御太子妃又病重在床,实在没办法为古御太子看诊。”
“此时的古御,外有劲敌常将军虎视眈眈,内有疫病横行肆虐,却无人主持大局。面对此等内忧外患,古御实在是处境堪忧。”
说书先生说着说着,便抹了一把眼泪。
绘声绘色的表演,带领得众人也纷纷为古御提心吊胆。
容清纾更是奇怪了,他们都是韶国人,按理来说,不该对古御如此忧心忡忡。
那大叔似乎对容清纾的所思想,一清二楚。
见容清纾略略皱眉,高深莫测地瞥了一眼容清纾,“小伙子,要有耐心,好好听下去,一切自见分晓。”
容清纾敛了敛眉,“我没有心急。”
她只是担心御颜熠而已。
大叔对容清纾翻了个白眼,“看着像个小伙子,却像个小姑娘似的,口是心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