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叔的声音停歇,说书先生的声音再次传入容清纾耳中,“在古御十万火急,古御太子危在旦夕之际,慧明大师、致虚山人从天而降。他们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耗费了足足十日工夫,才将古御太子从鬼门关拉回来,顺手也救了琛王一命。”
听书人一听到御颜熠被抢救回来,齐齐松了一口气。可听到始作俑者御沐琛,居然也被救了回来,又忍不住愤愤不平。
“话说,这古御太子经此大劫,虽然被抢救回来,却像是变了一个人。以前的古御太子,待人谦和有礼,虽留有距离却自有一股亲切之感。可如今,却是冷漠异常,从未再对人笑过。”
容清纾的心,猛的一抽,手中端着的茶碗,也突然摔到地上,发出啪的一声。
茶碗摔碎的声音,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过来,就连说书先生的停止了说书。
那大叔突然站起来,向众人抱拳道歉,“各位听客,实在是抱歉,我这大侄子今天没吃饭,手上没力气,所以,连茶碗都端不住了。打扰到大家,实在是对不住了。”
说书先生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容清纾,“既然事出有因,并非蓄意挑事,那便罢了。”
那大叔却踢了踢容清纾,“小伙子,你怎么回事,一提到古御太子,就那么反常,这跟你有什么关系。刚才,要不是我及时解围,我们都要被轰出去。”
这怎么跟她没关系,正是因为她狠心离去,不顾御颜熠的生死,御颜熠才会这性情大变。
如今,御颜熠已经不是原来的御颜熠,也许,她真的要永远永远失去她的挚爱了。
“小伙子,你好好听,后面还有重头戏。”
大叔提醒完容清纾,又托着下巴,聚精会神地听书。
“古御太子大病初愈,顾不得休养,便站出来稳定谱城民心。古御太子行事雷厉风行,又是民心所向之人,所以,只用了区区两月的工夫,便控制住了谱城的疫情。”
“与此同时,韶国边境却是霍乱肆虐,引得军心大乱。虽有朝廷派来无数太医,日夜奋战,殚精竭虑,还是足足折损了十万士兵。为此,朝廷差点免了常将军的将军之职。”
下面的听客又沸腾了,“如果不是常将军在南义溪投放病死牲畜,士兵也不会喝了溪水后,染上疫病。白白死了这么多人,朝廷为什么还不处置他。”
说书先生对听客们的表现,很是满意,“只因为,在此关头,古御太子率兵讨伐常将军。要用常将军的项上人头,祭奠古御无端丧生的百姓亡魂。”
“韶国大疫之时,朝廷不理会百姓死活,引得民怨沸腾,各地爆发农民起义。韶国将其他的武将都派去镇压起义,边境只留下常将军一人。且常将军是一员猛将,若是此时免了常将军的将职,则韶国江山危矣。”
那些听客又好奇地望向说书先生,“古御大军压境,韶国有常将军坐镇,那岂不是有一场恶战?”
“那怕什么,等古御大军打过来时,我们就去给他们开城门。反正,韶国不管百姓死活,我巴不得古御赶紧打过来,好让我成为古御的百姓。”
“说的是,古御太子亲自出马,一定能将韶国打得节节败退。”
说书先生不疾不徐地打开折扇,高深莫测地退场,“这场大战的战鼓已经敲响,究竟胜负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。”
正在那些听客们讨论地热火朝天之时,大叔突然大声一喊,“不好了,常将军又来抓人了。”
话声未落,便拽着容清纾逃到了后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