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寂吓得手足无措,连忙向容清纾求救,“容姑娘,我现在该怎么办?”
“你傻啊,还不快去追!”
玄寂向容清纾抱拳告退后,便立即追着诉琴而去。
这时,藿蓝却匆匆忙忙地跑进院子,“主子,大事不好了,任葭过来了。”
容清纾还在犯愁,今晚又拿什么理由,赖在御颜熠房里,哪里还顾得上任葭,“她过来便过来,与我何干。”
藿蓝恨不得,立即将容清纾拽过去,“主子,任葭往太子殿下书房的方向去了。”
“什么?”
容清纾这下,真的坐不住了。
这任葭,真当她这个太子妃是摆设么?
堂而皇之,便过来挑衅她的权威。
“我看到,任葭拿了一副棋盘过来,似乎是要送给太子殿下。任葭对太子殿下贼心不死,现在又投其所好,主子还是快去看看吧。”
“我们现在就过去,会一会任葭!”
幸而,容清纾赶到书房之时,任葭还被玄穹拦在外面。
容清纾在那么一瞬间,突然觉得,玄穹还是有些顺眼的。
“哟,这不是任家大姑娘么,怎么来到我们府上,也不和我说一声,就直接闯来了书房。这若是传出去,别人指责我们招待不周事小;万一被有心人误会,以为任姑娘居心不良,意图窃取古御机密,便大事不妙了。”
任葭却得意地扬了扬下巴,“容清纾,你以为,这个位置还能坐多久。在我面前,还敢以女主人的身份自居。”
任葭在她面前趾高气扬,容清纾也不遑多让,“只怕,任姑娘要失望了。太子妃这个位置,这辈子,都只能是我的。就算你想入太子府为妾,我也不会点头。你即便再嫉妒不忿,也只能受着了。”
“容清纾,你得意什么,太子殿下都对你死心了,你也只能守着太子妃这个名头了。现在,京城之中,谁不知道,太子殿下和你早已是相看两厌。”
任葭真的以为,她是什么软柿子么?
“任葭,就凭我这个太子妃的名头,便能将你赶出去。如果不信,你大可试试!”
任葭却丝毫不将容清纾的话放在眼里,直接在外面大喊道:“太子殿下,葭儿知晓,殿下擅棋爱棋,特来此向殿下讨教一二。”
任葭这般大喊大叫,容清纾也不再阻拦,索性找了个阴凉处,接过侍女递来的团扇,一边扇风,一边看戏。
她了解御颜熠的为人,御颜熠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。
即便御颜熠冷待她,也不会轻贱感情,和别的女子不清不楚,只为了气她。
果然,任葭在外面叫喊了许久,书房内也没有任何的动静。
容清纾这才憋着满脸的笑意,“怎么样,任姑娘也该死心了,从这里离开了吧。”
任葭几乎要咬碎一口的银牙,“容清纾,有什么好得意的,别忘了,你自己也被拦在外面。”
“你以为,我跟你一样,会在颜熠在处理公务之时,还凑上去打扰他,引得他不悦。”
“分明是被拦在外面,还给自己找借口。现在,谁不知道,你这个太子妃,就是京城最大的笑话。”
容清纾也懒得和任葭多费唇舌,“藿蓝,送客!”
任葭即便再挣扎,也敌不过习武的藿蓝,三两下,就被藿蓝拽开。
只不过,却留下了一句让容清纾慌乱不已的话,“容清纾,你得意不了几时了。皇上早就开始张罗,给太子殿下纳妾,今天,那些人就会送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