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而,围观的朝臣,越来越多,眨眼功夫,就将这边挤得水泄不通,连一根头发丝都要挤不下去了。
似乎,是整个京城的人齐齐出动,汇成了人山人海。
而且,在容清纾的引导下,百姓们还齐声大喊,“肯请皇上准许新政!”
“恳请皇上准许新政!”
“恳请皇上准许新政!”
“……”
呼喊声惊天动地,震得整个皇城都在颤抖。
就连,朝廷上争执不休的朝臣,也被这震天的喊声,惊得齐齐一愣。
古御帝望着大眼瞪小眼的朝臣,又望向神情泰然的御颜熠,挥手将韩公公招来,“韩忠,外面是什么情况?”
“回皇上,因为太子妃的缘故,京城所有的百姓,都聚集在登闻鼓前请愿。希望皇上能听取民意,准许太子殿下力荐的新政。”
古御帝突然一笑,但见着脸色铁青的左相等保守党派,又勉强收敛了几分,“太祖皇帝留下遗训,民为邦本,本固邦宁。为政者当察纳民言,方能治国安邦。”
“百姓既然请愿,于情于理,朕也不能熟视无睹。诸位王公大臣,以为如何?”
左相早已忍不住了,古御帝话音一落,便捧着玉笏出列,“皇上,太子妃不守妇道在先,不安于室,煽动无知百姓在后。此等无才无德之人,实在难担太子妃之位。”
御沐琛也瞅准时间开口,“父皇,儿臣也以为,百姓不知朝政盘根错节,牵一发而动全身,才会被容清纾轻而易举地误导,左右思想。父皇英明,自然不会同无知愚昧的民众一般,被容清纾左右。”
古御帝被御沐琛的话,堵得不知如何开口,又习惯性地看向御颜熠,“熠儿,你如何看?”
“儿臣与她夫妻一体,荣辱与共。无论她做了什么,在儿臣看来,都无任何不妥之处。”
御颜熠顿了顿,又淡淡扫了一眼御沐琛,“况且,若百姓们的所思所想,那么容易被左右,为何,不见其他人左右百姓之口。独独只有她一人,能让百姓奔走呼号地卖命。”
御颜熠一开口,意气风发的周安晏,也立即附和,“皇上,微臣也以为,民意浩荡,不可阻挡。”
周安晏表态,周太傅想要作壁上观,也不能够了,“皇上,古往今来,但凡是贤明圣君,无不体察民意。改革新政,既是民心所向,皇上何不顺从民意?”
御史大夫也立即出列,“臣附议!”
兵部尚书、吏部尚书等***的人,也纷纷出列,“臣等附议!”
就连一向中立的纯臣容尚书,也出列了,“臣附议!”
御沐琛见着这突变的局势,不断地朝御锦黎使眼色。
御锦黎看了看御沐琛,又看向御颜熠,似乎是在纠结着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