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贺璞情绪激动,控诉宫游檀时,当真是说得唾沫横飞。
御颜熠垂着头,似乎尤为追悔莫及,“多谢贺将军的好意,只是,因为风国师之故,颜某已入凛宫的困局,再难抽身。”
贺璞气得直拍大腿,“宫游檀果真是无耻至极,以风国师为饵,诱颜少主入局。那风国师如今可好?又身在何处?”
御颜熠故作犹疑,“这……”
贺璞生怕御颜熠不肯开口,直接举手立下重誓,“颜少主有话但说无妨,在下今日所听所闻,全都会咽进肚子里,绝不会对任何透露半点风声。若违此誓,必将让我战战大败,死无全尸。”
“风国师如今,被困在五皇子府上,已是命悬一线。不过,贺将军若无营救的万全之策,最好还是不要打草惊蛇。”
贺璞满面愁容地捂着眼睛,“唉,当初便早该与颜少主交底的,也许,当时便能营救风国师了。”
容清纾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,“嗯,确是如此。之前,贺将军没有同我们细讲,凛宫这微妙的局势,我们实在是不知深浅。昨日,我们甚至还与宫游檀商谈好,让他今天下午,带我们去见天机老人。”
被容清纾这么一讲,贺璞更是后悔,几乎将所有的罪责,都归咎到自己身上了。
当初,若不是他对御颜熠有所隐瞒,御颜熠不知凛宫的境况,也不至于,将御颜熠推到宫游檀那边。
虽然贺璞知道,御颜熠此人重诺,向来都是一诺千金。
答应他人的事,必定会办到。
只是,贺璞还是有点不死心,“颜少主,你当真要帮口蜜腹剑的宫游檀?”
御颜熠没有回答,容清纾却笑着开口,“贺将军,我们不是要帮宫游檀,而是要帮风国师。”
“颜少主、颜少夫人,你们……”
贺璞突然想到些什么,却好像是如鲠在喉,想说什么,又什么都说不出来。
容清纾对御颜熠点了点头,又看向贺璞,“贺将军,这是凛宫的地界,难免耳目众多,我们顾及不到。我们既然有心从宫游檀那边着手,那也请贺将军稍作配合才是。”
贺璞郑重其事地点头,“颜少主、颜少夫人的意思,在下明白了。”
容清纾见贺璞明白了其中的深意,正要松一口气时,贺璞却猛地起身,愤然地将圆木桌掀翻在地,“枉本将军那么推崇敬仰颜家,实在没想到,你们居然会和宫游檀那个小人狼狈为奸,实在是太让本将军失望了。”
在容清纾差点被这阵仗吓到之时,御颜熠忽的伸手,小心地将容清纾护到怀里。
冷冷地盯着贺璞,漠然地吩咐一旁的玄穹,“送客!”
贺璞也甩着袖子,愤然地扬长而去,“这颜家,都是一群虚伪至极的人,本将军也没什么好待的。本将军用不着你们送,自己会走。”
贺璞离开后,容清纾才后怕地拍了拍胸口,“这贺璞,脾气也太冲了。好好的桌子,说掀就掀了,真是吓死我了。”
准确来说,是饿死容清纾了。
这一桌子的美食,容清纾还没来得及享用,就全都被贺璞糟蹋了。
容清纾想想,就觉得肉疼。
御颜熠自然是看出容清纾的小心思了,牵起容清纾的手,就往外面走去,“走,为夫带你出去吃好吃的。顺便,带你见识见识,凛宫的风土人情。”
容清纾甜甜地应着,“好啊。”